說是所有女僕,實際上只有三名女僕。
而城堡裡的僕人,總共只有十名。
管家卡特·陶罐、主管城堡裡的所有事務,算是李斯特的心腹;女管家莫森·稻田地、主管所有的女僕,協助卡特管理城堡日常;廚娘阿比·湯勺、負責廚房的一切。
男僕有貼身男僕托馬斯·剪刀,普通男僕湯姆·豬圈,和男僕助理傑西·淘米水。
女撲都是普通女僕,麥茜·線頭、黛比·窗戶和米瓊恩·牛尾巴。
還有一位是廚娘的助手,也是女僕,但歸屬阿比廚娘使喚,叫艾琳·四根指。
四根指,非常奇怪的姓氏。大概她的祖上,只有四根手指頭,於是登記姓氏的時候,就叫四根指了——不要指望大字不識、一輩子待在鄉下、幾乎從不出遠門的平民,能想出什麼好聽的姓氏。
貴族也不允許他們有好聽的姓氏。
等李斯特在托馬斯的伺候下,脫掉皮甲,便裝上樓去。老管家卡特立刻大聲道:“傑西把老爺的火龍馬牽走,記得喂飼料時多加點豆子,它可是累了一天。阿比太太去廚房準備晚餐,今晚應該為老爺多加一份烤肉。莫森太太記得帶領女僕為老爺準備洗澡水,湯姆還得去鎮上挑水,托馬斯,你要把老爺的皮甲清理乾淨。”
“是的,卡特先生!”僕人們應答。
卡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城堡雖然小,僕人雖然少,生活雖然差點,但,他是這裡的管家,管理城堡的一切日常,是老爺的得力助手。
他喜歡這份愜意與權力。
……
洗澡水溫度剛剛好,雖然並不是鬱金香堡那些嫻熟的女僕,但有莫森太太指揮,這些新近賣身為僕的女僕們,已經很好的適應了自己的工作。
李斯特躺在浴缸裡,享受著溫水浸泡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搞人人平等這一套,讓這個世界的人,感受到文明社會的皿煮之光。但他很清醒,這些僕人他們生存的依賴,就是給貴族當僕人,託庇在貴族的羽翼下,才能活下去。
沒有了僕人這份工作和這層身份,回到田地裡,他們的生活很可能更加悲慘。
農奴、自由民,每年餓死的不在少數。
在城堡裡,只要不遇到變態的領主,至少溫飽無憂,一旦奮鬥到管家這個層次,那就是平民能奢望的最頂級身份了。
“想不到有一天,我李斯特也有那麼多人指望著我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