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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扔哪兒，就去哪撿回來。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禦醫沒想到，一向沒規沒矩的皇後，竟然也有氣勢如此強大的時候，戰戰兢兢道：“是，是。”
禦醫退出去。
惑雪似笑非笑、又似惱非惱地涼涼盯著帝無垢。
帝無垢手心裡捏著把汗，但願禦醫別找到那箭。
禦醫很快就來了，畢竟這裡屬於野外，沒有什麼專門處理垃圾的地方。而這種用過的箭，也沒有人去撿。
惑雪看到那跟千幻肩上插著的、一模一樣的箭，意味深長看了帝無垢一眼，冷淡說道：“好了，你退下。”
禦醫卻恭敬道：“娘娘，皇上只肯外敷，不肯喝藥。現在傷口再次掙開，老臣建議，還是配合著喝藥好的更快，以免引發高燒不適。”
“嗯，你命人去熬，熬好盡管送來。”
“是。”
禦醫退出去，帝無垢甚至有些不敢直視惑雪質問的眼睛。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惑雪冷問。
帝無垢趴在床上，眼皮垂著，沒有回應。
“好，你不說。你最好永遠都別說！”惑雪坐到一旁的錦墩上，不再說話，生著悶氣。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千幻和帝無垢竟是同一人。
怪不得她每次帶帝無垢去找千幻，總是撲個空。而千幻在的場合，從來都沒見過帝無垢。
現在，往事浮上心頭，惑雪心裡更加清明。
當初被睿王挾持，第一次至春州城時，皇上稱中毒一個多月，閉門在禦書房中。對外說毒性傳染，任何人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