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棉沉默了幾秒，默默掙扎：“他是我哥，怎麼不能對他好了……”
木爺爺一針見血：“你以前不都怕他嗎？”
“那時候是我小，不懂事。”木棉像是在為自己辯解：“我現在長大了，也懂得了，哥哥也是我們的家人，我不應該怕他。”
“嗯，是嗎？”似乎是聽進去了她的說辭，後來木爺爺也沒再說起過這個話題。
沉默了半晌。
木爺爺隨口道：“只不過，榆生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已經把戶口遷出去了。”
“啊？”木棉夾菜的動作一頓：“戶口？”
她愣了一下，想起沈榆生現在的年齡，那這麼說，戶口他都遷出去幾年了？
他們早就沒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她也不知道沈榆生為什麼會遷出去，而且木爺爺也完全同意。
那這樣想一想，他們在法律上早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了，沈榆生每年都會回來探望，還對木爺爺這麼尊敬，估計也是為了報答當時木父木母的收養之情。
晚上兩個人通電話時，木棉也向沈榆生提起了這個事情，對方頓了下，便表情不變的點點頭：“嗯，確實。”
木棉眨了眨眼睛：“哥哥，你怎麼把戶口遷出去了？”
“那時候——”他想了下開口，似乎也沒感受到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依舊神色自若：“想著，也沒什麼藉口再留在這裡了，畢竟……”
後面的話他沒勇氣說出口。
去世的時木棉的親生父母，提起這事他總怕她會傷心，小姑娘的承受能力不強。
他話沒說完，但木棉也明白，於是她點點頭，螢幕上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衣，氣質顯得有些冷，她托住下巴，歪在桌子上，默默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