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匆匆,窗外的景色快速的變幻。
木棉根本沒有自由活動的能力,身後的人氣息漸漸的逼近,手臂環住女孩的細腰,有力卻又輕柔的禁錮住。
開車的年輕警察無數次的瞥過後視鏡,一直隱藏在陰影裡的清冷少年終於抬起頭。
線條精緻的下巴抵著少女的肩膀,纖薄的唇瓣微微抿起,輕柔的印在女孩的肩上,他微微垂著捲翹的長睫。
“為什麼不去叫我?”
他終於開口說話,在寂靜的車廂內,少年的聲線很低,但微啞的嗓音又很清晰的傳進女孩的耳畔。
木棉肩膀縮了縮,身旁的人漆黑的眸光幾乎和夜色融合。
女孩不禁小聲嘟囔。
“她們也沒給我機會去叫人啊。”
沈知卿再次垂下睫羽,眉梢不易察覺的蹙起,寒雪般的瞳眸透著極致的冰涼,視線略過女孩的小腿。
那裡傷口已經被草率的包紮過了,棕色的手帕在纖細的小腿上平整的繫著,他手指放著懷中女孩柔軟的腰上,微微顫抖。
不管是過了多久,想起剛才的一幕。
現場遺留下打鬥的痕跡,長長的木棍,冰冷的小刀……紛紛落在地上。
那群人捂著身上的傷躺在地上,少女安靜的站在中間,小腿上留著刺眼的紅色,被警察包圍。
沈知卿不敢想象,如果木棉沒有一點自保能力,是不是他可能會……永遠的失去這個人。
想到這裡,少年清冷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不知所措的迷茫。
指尖不自覺的攥緊,手臂更加有力的鎖住女生,他微微側過臉頰,靠在女孩的後背,幾乎貪婪的聞著來自這人身上的淡香。
沈知卿眨了眨漂亮的睫羽,映著從窗戶透進的月光,微微垂下眼時,長睫倒映在晶瑩剔透的眸中,唇瓣微微蒼白,他輕輕咬了下。
“……對不起。”
木棉眉梢輕輕一挑,眨了眨眼睛,她微微側過頭,但那人靠在頭靠在她的後背,腰還被他攬著,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