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此時的不夜城已經變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城了,因為整個不夜城都已經被完全封閉了,楊宣下了命令就算是一隻鳥都不能飛出去,楊宣這邊也在緊鑼密鼓的安排這次前往天鷹閣的行程,而歐陽南則是和花間酒一起勸說朱璟戰,三人此時就站在關押麻雀的地牢中,花間酒揹著手雙眼從監牢的縫隙中看著裡面被五花大綁的麻雀,然後一臉苦悶的說道:“天鷹閣計程車兵從小都受過縱魂術的訓練,他們的意志力要比普通人強的多。”
歐陽南也無奈的說道:“如果說服不了他的話,我們只能把他殺了,然後用他的臉皮做出一張最完美的人皮面具來,說不定可以騙過金天雕。”
但是朱璟戰卻直接回答道:“這絕對不行,就算他拒絕了也不能殺了他。”
花間酒也能猜到朱璟戰和麻雀是有感情的,只見花間酒走到朱璟戰的身旁伸出左手拍了拍朱璟戰的肩膀說道:“但是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而我們已經等不了了,最晚到明天早上冥王出發之前,如果他還是不同意的話,我們只能殺了他,所以你還有幾個時辰的機會,祝你好運。”
花間酒說這番話的時候全程沒有看朱璟戰的眼睛,而朱璟戰也沒有轉過頭看著花間酒,就怕二人的眼神相對的時候會透露出殺氣,所以二人就沒有看著對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聽了花間酒的話後朱璟戰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他不能再次成為戰友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他。”
說完此話朱璟戰伸手推開了牢門走了進去,看著朱璟戰決絕的背影一旁的歐陽南小聲的對花間酒說道:“你覺得他有幾成的把握?”
花間酒也轉過身來望著朱璟戰的背影說道:“我不清楚,但是從他的身上我感覺不到一絲的敗意,這是為什麼呢?”
這便朱璟戰則是推開了牢門拿起地上的油燈走了進去,當油燈照進漆黑的牢房時麻雀也抬起頭了,當麻雀看見朱璟戰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開心的笑了起來,緊接著麻雀說了一句:“你原來還活著啊。”
朱璟戰也輕笑了一下回答道:“怎麼~我沒事你是不是很失望啊,這就意味著四個城門都被攻下了。”
麻雀此時的心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在軍營的時候和朱璟戰建立的友誼,朱璟戰也拿麻雀當自己的朋友一般完全沒有皇子的架子,想到這裡麻雀閉上了眼睛低下了頭,一臉頹廢的說道:“你要是來勸我歸順你們的話,那麼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說完此話麻雀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而朱璟戰看著麻雀雙手的鐵鏈也嘆了口氣,接著朱璟戰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麻雀的身前,然後朱璟戰說道:“我還是叫你方彤吧,麻雀這個名字我有些不太習慣。”
聽見此話麻雀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麻雀這個名字也只是代號而已,我沒有鷹之國的名字,方彤算是我在武國的名字吧,隨你便了~”
朱璟戰也明白此時的麻雀一心求死什麼都不會說了,所以朱璟戰便雙眼望著地上的匕首說道:“這匕首是為你準備的,在天隕池你沒有殺我,所以我在這裡不能就這樣看著你死,我把你放出去你帶著匕首逃跑,你跑的出去是你的本身,跑不出去我給你收屍。”
聽見這番話麻雀心中的怒火一下被鉤了起來,於是麻雀怒吼道:“誰稀罕你的憐憫!我…我只是…”
麻雀說道這裡也說不下去了,對於麻雀來說不管是鷹之國還是天鷹閣都只是一個地方,麻雀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名字,從小就只有一個代號麻雀而已,和其他人一樣都是金天雕的徒弟他的棋子,可是麻雀認為他是幸運的因為他遇見了朱璟戰,麻雀比朱璟戰的年齡要大,所以朱璟戰很尊敬麻雀這個人待他如親人一般,而金天雕卻一直用師徒之情和故鄉之情綁架麻雀,麻雀生氣就是氣朱璟戰也不拿自己當兄弟了,可是話說到一半麻雀也反應了過來,自己也只是利用了朱璟戰的感情而已。
麻雀低下頭喘著粗氣久久都無法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而就在這時朱璟戰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回來吧,我需要你方彤。”
這句話也徹底的開啟了麻雀的心,接著麻雀淚如雨下哭的泣不成聲,這也更加堅定了麻雀要離開金天雕的想法,過了不久當朱璟戰一臉從容的走出了地牢,一旁的歐陽南看見朱璟戰臉上的表情後立刻上前問道:“怎麼樣,他同意了?”
朱璟戰則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先讓他寫一封密信給金天雕,讓金天雕打消顧慮,等明天的時候他再和楊城主一起上路,那麼現在就把他放出來吧”
聽見此話花間酒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接著對朱璟戰說道:“這個當然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