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怎麼了?」
沈清秋的反應讓洛冰河發現不太對,一下子他的聲音也緩和下來。
「為甚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你知道了?」洛冰河低下頭蹭著沈清秋的臉,好像在安慰他似的,又好像在獎勵他。
「你有病嗎?撕裂自己元神、然後心魔卻又修補你的元神成為一部分?」
沈清秋推開他的臉,讓自己能好好看著洛冰河,對方卻露出滿意的微笑,預設沈清秋的猜測都是對的。
「你還敢跟我說心魔一點都不重要?」
「若沒那老鬼搗亂,把心魔放在無間深淵一輩子都無所謂,可是現在我拿著了就得保護好,然後我要報複那老家夥。」洛冰河又伸手拉開沈清秋臉上的眼罩,他看著那隻赤紅的眼珠。
「我沒想到,師尊的元神恢複得還不錯,不過看起來您還是有點魔化了。」
「你還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洛冰河。」
「我懂啊,我懂啊……可是我不會聽你的話,你從來沒有資格命令我。」洛冰河神情變的高傲語氣也是,彷佛他已經掌握了魔君的地位,可以跟過去一樣為所欲為。
「你只要記著,我會抓你回來,然後永遠關在地牢。」
「瘋了,你又瘋了,你真的沒有被心魔控制嗎?」
洛冰河沒有理會沈清秋的話,他低下頭啃咬著沈清秋的頸子,不輕不重的用牙齒磨著柔軟的面板,然後又舔著。
「為甚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我一直想把你趕走,為甚麼還妄想著我會對你好?你其實只是想用別的方式報複我是不是?」沈清秋不懂那到底是甚麼樣的想法,不去憎恨一個一直侮辱和毒打你的人,還不斷去給自己渺茫的希望,沈清秋完全不能理解。
「師尊討厭我嗎?」又是這個問題,沈清秋已經聽了無數次。
「我沒有,以前我只是想讓你離開清靜峰而已,我只是幼稚的忌妒你而已,連推你下去無間深淵時都沒想過要殺你。」沈清秋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要跟他說這麼多。
「所以我求你,就這次聽我的話,拜託你別再管那些人了。」
忽然,洛冰河把他推倒在地上,雙手被抓住壓在地上,洛冰河又將一隻腿往沈清秋的雙腿間卡著。
「我辦不到,已經都到這地步了,我連北疆的魔族都收複,想要一舉把幻花宮都併吞,可是現在居然連蒼穹山都來攪局……而且,他們已經發現我的身分,其他派是我的敵人了。」
「都這樣還不收手?」
「我為甚麼要收手?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所以人都說我是惡人、孽種、畜生,每個人都這樣對我,那我也只能反擊不是嗎?師尊,你告訴蒼穹山的要防範我,我都沒理會他們已經很好了。」
聽到這種話,沈清秋氣壞了,這樣子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前功盡棄,原本想要保住洛冰河的身分卻還是失敗,而洛冰河卻想一如既往的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忍不住怒火,沈清秋一腳往洛冰河的腰上踹,雖然對洛冰河來說不痛不癢,這舉動卻也讓他鬆手。
趁這瞬間沈清秋反將洛冰河壓在身下,然後雙手卻失控的去掐住洛冰河的頸子。
「師尊,你這不是想殺我嗎?」
「……。」沈清秋糾結的看著自己的舉動,他那瞬間居然想著不如就在這裡將洛冰河殺死算了,就沒有必要重顛覆撤。
可是,他做不到,如果他能做到,早在洛冰河剛進蒼穹山的時候就可以下手,然而他依然沒有做下去,就像現在一樣只能松開雙手,讓洛冰河自己坐起來看著他。
「師尊,這次我真的不會對蒼穹山下手,這樣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