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這一離開就離開了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季節從初春過渡到了夏季。
雲桑桑的生活除了少了白黎的存在,其他也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只是除了白黎的事情,白玥倪的事情也讓雲桑桑惦記著。
如今六年過去,白玥倪已經十九歲了。
女子年方十五及笄後便可談婚論嫁了。
甚至是還沒及笄前的一兩年,大多數人家的姑娘都已經在相看公子了。
只等及笄便與定下的郎君成親。
若是及笄後的姑娘一直沒人提親,沒成親,名聲上自然也不好,會被旁人恥笑為沒人想娶的老姑娘。
如今白玥倪已經十九歲了。
不僅沒有駙馬,也還沒有能定下的駙馬人選。
按照歷代律法,凡是成為了公主駙馬的男子,皆不可在朝中任有實權的官職。
所以駙馬這個身份,有地位,但並沒有什麼權力。
對於一些胸懷大志想在朝堂上闖蕩的男子來說並不是一個讓人嚮往的身份。
即使公主金枝玉葉,能迎娶公主是莫大的福分。
但這個福分也不是很多人所需要的。
在白玥倪及笄前一年,朝堂上也的確有家中有適齡公子的大臣願意成為五公主的駙馬的。
但白玥倪只要一聽到她的婚事,就當即拒絕了。
白玥倪身體裡是現代的靈魂,即使母胎單身,她也不想在古代就這麼隨便嫁人。
尤其是,即使六年過去,她腦海中的那張容貌非但沒有變得模糊,相反還更清晰了起來。
六年都等了,再等個六年又何妨?
倒不是白玥倪非那人不嫁,只不過她不想隨意敷衍自己的下半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