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簡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可惜了。”
紀年身體稍微往後蹭了蹭,動作放浪而大膽。
“我剛做完流産手術,醫生說了,一個月之內不能行房。”
說到這裡,紀年臉上的表情有些遺憾。
“要不然,我真的也很想跟琛哥打個分手炮呢……”
池簡琛原本是真的有感覺的。
可是,聽到紀年這番話之後,他活脫脫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
當場就清醒了。
池簡琛松開紀年,往後退了一步,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
“髒。”他幾近冷漠地說出這個字。
紀年聽完之後,一臉無所謂地笑了起來。
她明白池簡琛的意思。
在他看來,她已經是跟蔣宋庭睡過的人了,當然很髒。
這種話很傷人,但是她知道,遇上這樣的結果,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
紀年臉上保持著微笑,一臉從容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剛剛走進洗手間,她便捂住嘴,開始無聲地流淚。現在她只希望在多倫多的這幾天能快點過去,她再也不想和池簡琛獨處了。
就當她懦弱吧,現在她只想當一個逃兵。
紀年蹲在洗手間的角落裡,捂著嘴,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哭了約莫十幾分鐘,她走到洗臉池前,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這種狼狽的樣子,一定不能被他看到。
紀年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了池簡琛的身影。
她四周巡視一遭,發現他的行李箱還有原本掛在櫃子裡的衣服都不見了。
之前茶幾上吃剩下的那些飯,也統統不見了。
紀年想了想,他應該是重新開了一間房。
也對,發生了剛剛的事情之後,池簡琛怎麼可能再遷就自己和她住在一起。
他不在,紀年也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演戲了。
她走到床前,躺下來,鑽到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