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紀年沒有和池簡琛說話,繞過床,躺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準備睡覺。
她剛剛躺下來,旁邊池簡琛已經動手關了燈。
臥室裡陷入了黑暗。
紀年下意識地聾了攏了攏身上的被子。
剛剛做完這個動作,旁邊的男人竟然張開手臂抱住了她。
被他摟到懷裡之後,紀年的身體有些僵硬。
畢竟平時都是她纏著抱他的,他從未像現在這樣主動過。
所以說,他是在因為剛剛的事情愧疚?
他可以對她愧疚,同情,可是永遠不會對她動心,是這樣嗎。
紀年緩緩地閉上眼睛,大約是因為太累了,就這樣睡了過去。
紀年這一覺睡了將近九個小時,她起床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罅隙中穿進來,刺得人眼眶發酸。
紀年掀開身上的被子,習慣性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坐起來。
起來之後,她往四周看了看,然後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紙條。
她抬起手拿起紙條,上面是池簡琛的字跡。
【對不起。】
很簡單的三個字,後面跟了一個句號。
沒有落款,沒有日期。
倒是很像他的風格。
這是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和她道歉?
紀年盯著那張紙條看了很久。
不得不說,他的字兒是真的好看。
早在剛喜歡他的那陣子,紀年就見過他的字跡。
遒勁有力,又很有個人特色。
當時她就在想,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完美的人。
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還寫得一手好看字……
想起來自己之前花痴的歲月,紀年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她這個人就是沒心沒肺,池簡琛說得挺對的。
昨天晚上剛經歷了那麼大的爭吵,她今天竟然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