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知道你當導演的事兒了,很生氣。”說到這裡,池承哲停頓了一下,“既然你準備轉行了,其實還是回來公司比較好……”
“承哲。”池簡琛鄭重其事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這件事情。”
丟下這句話,池簡琛就轉身離開了。
池承哲停在原地,聽著防盜門關上的聲音,抬起手來扶額。
他們父子兩個人的博弈從未結束過,兩個人誰都不肯妥協,這些年,他一直被夾在中間,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疼。
紀年賴了一會兒床才起來。昨天跟陳芸說好了要回家,起床之後她就去收拾自己了。
因為是回家,紀年就只是簡單地塗了隔離和防曬,沒化妝。
穿得也非常隨意:她身上套了一件針織外套,下面搭配了一條闊腿褲,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回家,她也不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其實最近的天氣還用不上長袖,雖然已經十月了,但是氣溫依然保持在二十五度左右。
紀年之所以穿長袖,是為了遮住身上的痕跡。
昨天晚上池簡琛做得實在是太狠了,她身上滿是他留下來的痕跡。
這些痕跡肯定是不能被人看出來的,所以紀年格外地小心。
紀年出門之前提前叫了車,一直到專車司機將車停在別墅門口,她才拿起揹包來出去。
紀年這一趟,並沒有直接回家。
她報上了商場的地址,準備給父母買點兒禮物再回去。
之前接綜藝、拍戲,她賺了一些錢。
將欠蔣宋庭的錢還上之後,自己還剩了一部分。
紀年覺得自己也沒什麼需要的東西,就想拿著這筆錢孝敬一下父母。
如果沒有他們當初的支援,哪裡會有今天的她。
陳芸喜歡玉,紀年記得自己高中那會兒和她一起逛商場,就見她試戴過一個玉鐲子。
但是那鐲子將近五萬塊錢,對於他們家來說也算是一筆鉅款了。
當時紀年就記下來了,她一直在想,等自己賺了錢,一定要給陳芸買個鐲子。
現在,她終於賺到錢了。
……
紀年走到櫃臺前,挑了一會兒,很快看中了一個鐲子。
她稍微比劃了一下,和陳芸的手腕寬度很貼合。
問了一下價格,三萬多塊錢。
紀年也沒多猶豫,直接把銀行卡遞給櫃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