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開始還會鬧,到這會似乎鬧得夠了,累了,每天安安靜靜的接受他們給予的所有安排。
她跟寇思靖的母女關係直線往無可逆轉的方向惡化。
“...這裡沒有別人,攝像頭也拆了,你不用顧及爸媽會聽到。”溫然沉默片刻,輕聲道。
直到爭吵爆發的那刻,他才知道原來溫綏從小到大都活在父母的“視線”裡,他們並沒有放棄她,也從沒有正常的愛過她。
光是這間臥室,隱形攝像頭就有整整六個,四個高處角,以及——床頭跟洗漱間。
溫然無法形容自己看見那六個攝像頭的感受,他只覺得迷茫,虛妄中帶著一絲冰冷的恐懼,等反應過來時,後背全被冷汗打溼。
溫綏指尖微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喝湯,她不知道這種彷彿無期監禁的生活什麼時候結束,大概是溫然口中婚期那天,總是全都不是她希望見到的結果。
可是碗空了。
她再怎麼不在意,也必須要面對這個讓她想不通答案的問題。
“這樣,”她慢吞吞地說,聲音似乎悶在喉嚨裡,聽著怪難受,“你幫我送個東西吧。”
她往後伸腰拿過掉落在地面的手機隨手扔到溫然面前,寇思靖不允許她使用電子產品跟外界聯絡,又怕她被悶到發瘋,就留給她一個沒多少電量的手機。
而現在手機已經關機。
“手機?送給誰?”溫然一愣,問。
溫綏對著空氣沉默出神幾秒,頭又低下去,換了份菜繼續吃,含糊回答:“盛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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