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緊,往下一看,武則天冷汗就下來了。
只見狄仁傑的奏摺中寫到:遊擊將軍索元禮剛到房州,就被惡其兇名的百姓活活踩成了爛泥。
此時,房州民情激憤幾近失控,無不質疑聖後之英明神武,像索元禮這種大奸大惡之徒怎會重用!?難道大唐已經無人,要用這些酷吏惡官來魚肉百姓嗎?!
“這....”
武則天一臉錯愕,敏銳地感覺苗頭不對。
“這房州民怨怎會突然暴起!?”
看向武三思,“三思去過房州,可有什麼異樣?”
武三思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剛剛就不應該只看開頭,就妄下定論。現在好了,什麼事兒他都不知道,讓他怎麼答?
沒辦法,只得據實以報,“沒有啊!廬陵王殿下恪守本分足不出戶,王府上下傭僕極少,不太可能挑唆民怨。”
好吧,武三思一句話把李顯也裝進去了。
但是還別說,武三思還真懵對了。一看到房州民怨沸騰,武則天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李顯。
此時正是老太太代唐而立的當口,最怕的就是她這幾個兒子給她弄出點什麼動靜。
現在武三思既然這麼說,武則天安心不少。
但是,民怨沸騰這種事也是當下老太太最不願意看到的。
那既然不是李顯,難到是吳寧?索元禮正好是去收他的炭窯。
也不對,武則天還真不信那小子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碰民怨這把刀。
“聖後!”
正想著,上官婉兒一聲輕緩,把老太太從思緒之中拉了回來。
“嗯?”眉頭一皺,“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會不會......真的就是索元禮的問題。”
“索元禮?他怎麼了?”
“這.....”
上官婉兒猶豫了一下,與武三思對視一眼,心道,您老人家是管殺不管埋啊!當真不知道索元禮之流到底是什麼德行嗎?
正在猶豫說還是不說,卻是武三思開口了。
聽到現在,就算沒看過狄仁傑的奏摺,武三思也猜出個大概了,多半是索元禮在房州幹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讓狄仁傑抓住了把柄。
“上官才人不敢說,那就侄兒來說吧。”
老太太正了正身子,“那就你說吧!”
“這個......”武三思略有沉吟,組織了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