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有事向您請教。”李明沂站在門外，俯身行禮。
褚盛終於將目光從面前的手帕移開，仔細小心地折了起來，放進自己懷中。
“為師今日身體不適，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褚盛隨便找了個理由，想要將這個大弟子打發出去。
李明沂嘴唇微翕，猶豫後道：“弟子告退。”
“等等。”
李明沂馬上頓住，以為師父改變主意了，甚至在心裡過了幾遍自己的說辭。
“若楚楚有訊息，記得馬上通知為師。”褚盛不放心地叮囑他。
“是。”
應下之後，李明沂轉身離開，只不過眉頭始終緊縮。
他知道，關心褚楚沒錯，師父向來比較寵愛小師妹，擔心再正常不過。
可是想到褚玉，親眼看到師父對待兩人態度上的天差地別，李明沂只有心疼。
這一刻，他甚至在想，自己曾經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態度，無雙峰乃至整個上極宗對待小師妹的態度是不是也是這樣不一樣。
明明是同胞姐妹，受到的待遇卻相差甚多，阿玉這些年來會不會受了很多委屈。
李明沂眼中的心疼快要溢位來了，懊悔之情不停在他心中衝撞，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濃重的情緒。
“師兄。”褚玉看著現在門口的李明沂，小聲地喚了一聲，輕微的鼻音讓褚楚知道這丫頭肯定偷偷哭了一場。
“對不起。”李明沂突然道歉，讓褚玉一驚。
褚玉疑惑地問：“師兄，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突然道歉啊。”
李明沂心疼地看著她，自我剖析道：
“這些年來，我身為大師兄，從來只會督促你修煉，卻不曾發現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很抱歉。”
“等一下，讓我捋捋。”褚玉上來就收到一頓道歉，困惑地伸手製止李明沂接著說話，不解地看著他。
“師兄，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受委屈你？”褚玉抓住重點，問起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委屈。
身為當事人，她確實有些懵。
李明沂看著她，嘆息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總是退讓。”
褚玉：？？？
“停。”褚玉直接拽住他，把人拉到桌子旁，摁著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