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顏的脾氣他應該發火的,最差也要陰陽怪氣一下,但他現在抬手都費勁,就著被放下的姿勢懶懶的道謝,“謝過雲主管。”
他不是嘴上道謝,還給雲來開了些藥,說是消炎讓他配著吃。
雲來額角挑了挑,指著他給雲深告狀:“大人,他恩將仇報!”
被指著的沈顏眼珠都懶得動一下,“之前調理的藥別停。”,他分明是關愛病患好麼?
拄著腦袋看戲的雲深眨了眨眼,表示不參與這種戰爭,旁邊的賀一守正在佈菜,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顏開的藥,一個比一個苦。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吃完晚飯,雲深把單獨給牧尋隱留下的飯菜放在臺面上後回屋看賬本。
……
清晨的陽光透過竹林在地面上混合著一道人影,形成一幅暗色山水畫。
看了一晚上賬務,雲深在生物鐘的控制下迷迷糊糊的推開門,哪怕洗漱過此時也沒一點清醒的跡象,閉著眼輕車熟路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繼續迷糊。
長發被撈起,梳子劃過頭皮的感覺更是加重了她的睏倦,“我眯會兒。”,她就不該在睡前看賬本,導致昨晚做夢對了一晚上的賬。
摔!她需要對什麼賬,系統又不會做假賬。只有手裡的那點現金,都是有記錄的收支,她只是看一下收入和風暴之間的關系而已。至於做一晚上的夢麼?
看她如此睏倦,牧尋隱手裡的頭發紮的很鬆,就算亂了可以等她醒來再紮一遍。
梳子上的頭發被小心地捋成一股塞在上衣口袋裡。
但雲深這一個回籠覺睡得有點久,賀一守和李淩打不通通訊後找來,看到她睡得沉,默契地沒有吵醒她,只是把需要她拍板的工作寫在了a4紙上,免得她還得再翻一遍通訊記錄。
等雲深睡醒後她幹脆把皮筋取下來,拿起a4紙看了看後,眉眼裡透著沉思。
集體領地那邊突然有流浪者出現,每次風暴結束後有流浪者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這次這些流浪者似乎很有目標,全都朝著南邊出發,而且對她這裡沒有一點認知,反倒是把集體領地當做了正常的領地。
按理說哪怕是再遠地方的流浪者,路過周圍的時候,都會收到有關冰雪樂園的訊息。
他們卻目的性極強,只把領地當作補給和過夜的地方,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雲深開啟手機,梁頌今天去給崖底送物資,雲來又不在北面的方向,顧雲雲還沒有到,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問牧尋隱,他見過的多,說不定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沒想到牧尋隱的通訊竟然沒人接。
狗東西早上還在呢,她看了看員工學習介面,確認他剛考完一門統計學沒有開始新的學習任務。
“該不會病發暈過去了吧?”雲深趕忙開啟員工健康介面,看著高達85點的健康值,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這個數值對麼?他明明還帶著帷帽,面板能好的這麼快?還是說系統判定現在的面板狀況已經不影響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