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的房屋,她只留了兩間比較好的做辦公室和倉庫。小鎮的範圍是隨著她建設自動擴大的,雲深沒有一開始就弄很大,而是以預備的廣場為中心,做了四條短街道。
其中靠近廣場的房子她買了三層樓的,準備做成特色民宿,帶孩子的大家庭應該會更喜歡這裡。
作為特色專案,冰雪小鎮有自己的圍牆,進入需要刷卡,門口有個接待的小房間。
一切弄完後,她皺著眉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眼時間還不到12點,於是給沈顏打了個通訊。
剛從專科學院裡被知識按著‘強制愛’了一番的沈顏收到通訊後,挎著批臉從後門進入園林,看到會客室裡拿著拖布的牧尋隱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他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精準表達自己的句子,只好摸摸豎起大拇指。
哥們,什麼賽道你都卷啊!
雲深出門後把沈顏招到桌前,“如果,有人長期處於雪仗場的那種環境中,會不會對他身體不好。熱鱗病會嚴重還是減輕?”,在她的認知裡,任何極端環境都不合適長期待著。
“不好?那要看病情的嚴重情況。”沈顏搓了搓下把,因為睏倦整個人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耷,陰影擋住了黑眼圈後,有種頹廢貴公子的懶散感,說話也慢悠悠的,“要是像他之前那樣的,”,他指了指立在原地正大光明偷聽的人。
“當然是會緩解病症。”,沈顏又抄外指了指,“如果是柴逸那種不太嚴重的,也能待,可以緩解。不過對於剛長出鱗片的初期病患來說,其實遊客中心的溫度正好。”
透過學習後對於熱鱗病沈顏有自己的心得,遊客中心本就比園裡的室外溫度要高一點,一味追求低溫雖然能短時間抑制熱鱗病,但對於拔除了鱗片的人來說,還是要溫度適宜較好。
雲深和沈顏就這個問題有細化討論了一下後,得出一個結論。
透過拔出鱗片,配合園裡幹淨的食物和水,這些早就習慣了高溫的土著,一點點去習慣合適的溫度,其實有恢複正常人的可能。
“那他們就不能出去了。”雲深捏了捏眉心,她沒想把這些人都變成離不開樂園的生物,那也是一種變相的拘禁。
沈顏聽到這話忍不住失笑,往雲深方向探了探身子,聲音壓得奇低:“學習組在研究如何在外面種植物,大人心裡有數不是麼?”,所謂的不能出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在研究食物對於病患的作用時,他輔修了氣候學裡的一個小科目,對於雲深的一些做法能看懂個七七八八。
不論是整體氣候還是區域性氣候想要改變都很難,但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學習組真的能在樂園外面種植成活,初期可以用樂園內部的水,等規模逐漸變大,附近的氣溫絕對會降低。
就是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了。
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想法被戳破,雲深對上眼前那雙漆黑的眼睛,忍不住彎了彎眉眼,就像是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時突然摸到了一塊人為留下的石塊一樣。
這石塊可能不是為自己留的,但它讓這條路不在孤單。
“大學分類我只開了一些理論學科,你還真是熱愛本職工作。”,雲深臉上的笑容擴大,大學並未一直擱置,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無法去上課,他們連基礎的知識都沒有,可沈顏居然去學了。
說起大學裡的內容沈顏撇了撇嘴,“我習慣了醫學裡的術語,不然聽起來也真的很無趣。”,全息投影裡的那些綠色海洋是他想象都難的東西,更別說還要混合著專業的知識,所以他沒考過考試。
前途無量。
雲深腦袋裡冒出四個字,別看沈顏每天被考試折磨的和怨鬼一樣,就他這份為了患者能去學其他領域東西的心,就是很多人比不了的。
“回頭,我把大學其他學科的許可權給你,想去聽什麼就去,考不過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