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在人群中看著躁動的一點即燃的村民們,再加上這短短一天的觀察,估計要不是村長和村裡的長輩在,他們一個照面應該輪扁擔就上了,絕對是內種打架就認認真真的打架,一些互相報名號啊,找下手藉口的繁文禮節都免了。
和星一想的差不多,村長還沒站出來說話,大家索性也就邊等邊閒聊了起來。星一聽見了老七和旁邊的鄰居的談話:老五你看他們內衣服不錯啊,看著就吸水,還是黑色的,不顯髒,雖然沒有咱們的好看不過一會打完了挑件乾淨的拿回家給我老婆當抹布用還可以,昨個他還說要換一塊呢。
“唉,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回頭我也弄一身。不過我還是喜歡他們腰間挎的內把劍,雖然材質不怎麼樣,但樣式很好看。”那個叫老五的和老七聊著。
你可拉倒吧,什麼破玩意啊,花裡胡哨的,種地都用不了,切肉又太費勁,拿回來還得讓鐵匠重新打一下。老七說。
星一插嘴道:劍的材質是南楚進貢的玄鐵打造,雖不是什麼獨一無二,在這世間,也算的是上品了。
哦哦,那按您這麼說的話拿回去給我們家二丫當玩具玩。
那你別拿了,我拿家去,讓我們家狗剩子送給二丫,給我內熊孩子創造點機會。
你滾,二丫,我們家鐵蛋早就訂好了。我也挺喜歡的,一看就是好媳婦。將來能生兒子。老五,你相中什麼你跟我說,一會我都給你搶來就當聘禮送給你。站在旁邊的另一個人說道。
你倆都給我滾,我的寶貝女兒誰也不嫁。我自己養著。才多大,就跟我說能生兒子,你欠揍是吧。
三歲看到老嘛,相信我的眼光沒錯,一定是個好兒媳婦。
別啊,老五。鐵蛋內熊孩子長得醜你不要就算了。但我們家狗剩子很優秀,你別全給否了啊,你要什麼隨便提,回去我就給你送過去。
老七,你給我閉嘴,你說誰孩子醜呢。你們家內熊孩子才醜呢,你們全家都醜。老五你別聽他胡說,把女兒嫁給我們家孩子,他倆成年了咱就結婚啊,你這親家,我認定了。
滾滾滾,都給我滾。老子誰也不給。
星一:。。。。。
其餘人的聊天也都差不多。有的說戰馬太瘦了,還有的說要他們靴子的,總之杖還沒打,瓜分戰利品的的事已經在這次小型討論會中解決完了。
領頭的等了一會,發現自己美好的設想,並沒有按照應有的順序發生著。只是看人群裡一句一句的議論著,只是說什麼自己聽不清。便也失去了耐性,在一群鄉野村夫中丟了面子讓他更加的憤怒,於是準備不再顧忌形象拔劍開始一場屠殺,只有用暴力解決了,把所有人都殺掉,也就不會有不好的形象傳出去。
人都死了也就不會在乎失了面子,沒有人會跟死人去計較,而手下也不會覺得自己失了威信。於是他開始後悔為什麼叫停隊伍了,耽誤了時間不說最主要的是屁用都沒有。
深感後悔的同時,動作卻絲毫未曾停止,他要用這群無知的村民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劍剛剛出鞘一寸,領頭的停住了,這次不是自己的思想又換了,而是被一股強大的氣機壓住了,他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了,壓住了周身,無法動彈分毫。這才知道有高手在而且還是自己無法企及的高手,只是一個眼神便讓自己周身空氣凝結壓住自己行動力。
領頭的人眼神奔著這股氣機的源頭望去,道旁樹蔭下坐著兩個老人,順著氣機目光正好對上了剛剛還在談笑間現在眼神看著自己的老人。
領頭的怕了,是真的怕了。一種從內心深處撒發出的恐懼。彷彿受了傷已無路可走的野兔面對未曾進食的猛虎。力量的懸殊,天差地別。額頭,後背流出的冷汗附著在面板上因為老人氣機的鎖定而無法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