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崢一把摟住了伊卡爾迪,揉著他的頭髮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在預備隊進了十二個球,真是厲害!”
伊卡爾迪皺著眉頭不滿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嘲諷我”
“別胡思亂想。”高崢又使勁揉了一把伊卡爾迪的頭髮,“我是很真誠地在恭喜你,你在預備隊幹得不錯!”
“但你在一線隊乾的更不錯……”伊卡爾迪小聲嘟囔道。
高崢就像是沒聽到伊卡爾迪的嘟囔一樣,將目光投向了馬西、桑彼得羅和託佐,然後發現少了個人:“咦,萊託沒來嗎”
馬西和託佐、桑彼得羅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說:“我給那小子打了電話,但他說自己已經出去度假了,就不來了……”
“什麼度假,大衛就是不願意來。”旁邊的託佐說。
“為什麼呀”高崢很意外。
“他現在混的不太好……”馬西解釋道。“或許覺得在我們面前會有些自卑吧。”
“他去了哪兒”高崢問。
上賽季結束之後,萊託並沒有能夠和桑普多利亞俱樂部成功簽約,合同到期的他離開了俱樂部。
“博里亞斯科……”馬西說。
“那不是我們小鎮嗎”高崢奇道。
“對,你不知道這個小鎮上也有一支球隊吧”
高崢茫然地搖搖頭。
“事實上那確實有一支球隊。我不想這麼早下定論,但去那種球隊踢球基本上和離開職業足球沒什麼區別了。”馬西攤開手。“博里亞斯科俱樂部連職業俱樂部都算不上。在那種地方踢球,除非才華橫溢,否則很難踢得出來。”
“大衛心裡恐怕也清楚,所以他才不願意和我們聚會,他覺得我們已經和他拉開距離了。”託佐說。
這就是職業足球的殘酷性了。
哪怕他是在一支獲得了預備隊全國冠軍的球隊裡踢球,也不一定就能夠在一線隊立足。
在成長的路上,有很多曾經一路同行的人會慢慢掉隊,最後還能一起並肩站在職業球場上的人屈指可數。
三個人在一起吃完了晚飯,聚會就到此為止了。
沒有去夜店嗨到凌晨,也沒有找個酒吧繼續敘舊。
高崢謝絕了馬西要開車送他回家的好意:“我真不是不放心你的車技——你開車我都能睡著,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這麼解釋道。“我只是想要隨便逛逛,既然從博里亞斯科出來了,我還是想看看大城市的夜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