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李杞檸身邊時,哼道:“敢吃不敢抓,也不知道當年是怎麼在司膳司混的!”
李杞檸心內鬱悶,她當年是切了好幾箱子圓蔥混過去的,後來官位越來越高也不必實操了,管好底下人即可。
回了宅子裡,兩人在聽雨軒安置了,那原本就是景泊顏自幼住著的。
而溫甜甜和景泊頤則是住在華露院。
踏雪閣留給景迎,迎風院一直空著卻放了不少書籍,沒有再收養孤兒的寒霜院當做了客宅。
當年一場大火,什麼都沒了,所有東西都是後安置的。
所幸,後輩還在。
既然回了淮陵,當年那些生意自然不能不管的,他們夫妻二人趁著年底將該查的賬查了,接著又分道去了江清閣和花滿樓。
事情都忙完了,景泊頤也從宴渚趕回來了。
和溫甜甜一樣,景泊頤也沒給他們好臉色,不同的是,溫甜甜怪他們不帶著自己,而景泊頤實在是怕了了無音訊。
這點和沈庸一個樣。
人都聚齊了,在年三十前兩日他們兩對夫妻去了松子山,拜祭景家的尊親。
回來後又開了祠堂,拜了祖先的靈位,並把李杞檸寫進了族譜,自此李杞檸成了景家的大夫人。
墳前叩拜,祠內再拜,李杞檸忽然有些感慨,相愛之人若能生同寢死同穴真是美滿之事。
差一個她都覺著不夠美滿。
不能生同寢必定相思成疾,不能死同穴必定不是實名夫妻,而她想求生死團聚。
不求來生,只求今世,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過了年,剛出了二月二,冉華那邊卻遞了書信過來,說是羽安帝在正月裡病故了。
景泊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那個將他生母帶進大耀皇城,又負了她把她廢進冷宮的父皇,之後又不顧他在外閒散多年,不負責任地把皇位補償給了他。
如今羽安帝不在了,景泊顏愛與恨的糾結都隨之入土,消散了。
他似乎沒撒一滴眼淚,繼續平靜地過著他那平淡而踏實的生活,冉華的日子就像是夢,不再想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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