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浩突如其來的聲淚俱下的道歉，別說其他人都很懵圈，其實就算徐牧自己也是有些觸不及防的。
在他看來，自己給王秘書打了個電話，自己父母沒事兒就行了，能夠保證父母在學校不受到刁難就行。
他對王秘書，也是這樣說的。
他可並沒有說要怎麼去懲罰張浩或者他父親啊！
但是哪知道，張浩這送貨竟然直接被嚇尿了，都走了又乖乖的跑回來道歉，甚至他那當清江市教育局局長的父親，都要驚慌失措的特意趕來一趟給自己道歉。
這……
徐牧對此都有些無奈了。
王秘書這是用力過猛了吧？
但其實，徐牧還真是冤枉王秘書了。
他沒有在官場呆過，所以不清楚裡面的門道。在他決定給王秘書打電話的時候，其實現在的結果就早已經是註定了的。
就算王秘書再怎麼不用力，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畢竟是川蜀省一把手書記的秘書啊！他雖然說的話不能等同於張瑞金說的話，但卻是有一定分量的，他對外說的話，很多時候其實就是在替張瑞金傳達意思罷了。
更何況，徐牧的確是認識張瑞金的，並不是只認識王秘書。
若是徐牧願意，完全可以打電話給張瑞金，讓張瑞金幫忙也沒問題。
所以當王秘書電話打到清江市這邊，一位張瑞金老部下，也就是清江市常委中能排名前幾的副書記這裡時，這位副書記立即就當成了頭等大事去辦理。
哪怕王秘書並沒有要求太多，但下面卻不會這樣想。
再然後，到了張浩父親那裡，就更是成了天大的事情。
大到若是處理不好，他的仕途估計就走到盡頭了！
領導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如此以來，張浩老子怎麼可能不害怕？怎麼可能不想扒了他這不爭氣兒子的皮？
都給老子惹到了什麼大人物啊！
……
……
現場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同時看向徐牧的眼神之中，不可避免的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畢竟大家也不是傻子。
張浩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肯定不是裝出來的，這個最喜歡的裝逼的傢伙，讓他這麼不顧臉面的求饒，估計比要了他性命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