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對此毫無意外,他思考再三,方才妥帖說道:“你且站在一邊等著那僧人懺罪完全,到了後頭,說上一句話,我們就走,和他們不須牽扯在了一起。
由你出面。”
“劉六觀”“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心中竊喜。
他亦知道,剛才的這一番提點,也是他作為自家大人的心腹方才得說。
他這個出身,就算是想要在大人座下做一個奴才,亦做不得。
求不得。
連一聲“主子”都稱呼不了,止能稱呼得大人。
不過他退下之後,這位“大人”徐徐撫摸自己的面具。
到底是無有將他的面具放下。
不過他言語說道:“‘厲詭相貌’?
為何有如此逆天之相貌?
還是說,他也是從陰山那邊來的?
若是如此,他是否知道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此處,那甲士一隻手轉動著自己右手大拇指頭上的大扳指,陷入了思考之中。
劉六觀走了回去,再度站立在了帳篷旁邊,雖然看似二人說了很多,可是實際上這二人說話,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
裡頭“永真”唸經的聲音已經餘留尾聲。
事情快要完了。
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此處起風了。這本來便是不太重要的事情,在草原上,風是最常見的菩薩使者,止這一會兒的功夫,這風有些大了。
“哎?”
劉六觀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音,來到了馬兒前頭,想要踏足在馬兒的身上往遠處看一眼。
“圓恆僧”看了一眼,無有動作,但是未曾想到,這劉六觀有些手段,他撫摸了一下馬兒的腦袋,俄而便站在了馬背上!
那馬竟然無有將他摔下來!
‘十分無禮!’
“圓恆僧”臉色一變,便要過去,止還無有過去,就看到劉六觀的臉色變了!
他一隻手搭在了眉頭上,做一個“遮陽棚”,另外一隻手掐算,旋即說道:“壞了,壞了,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