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洪……”滕青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同兄長一樣看著秦洪,左手勉力伸向秦洪,秦洪並沒有閃躲,滕青山摸了摸秦洪的腦袋,微笑著,“沒有什麼為什麼,記住,以後照顧好你的孩子,好好生活,就夠了。”
說著,滕青山感到喉間一陣洶湧。
“噗。”一口鮮血噴出,包含著內臟碎片。
“你,你,為什麼?”秦洪完全不懂,可是見到滕青山這樣,他卻感到一陣心疼。
滕青山看著自己弟弟,好好的看著。
二十二年了,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弟弟。
能夠在死前,好好的看看弟弟,老天也待自己不薄了。
漸漸地,滕青山感到意識一陣模糊,腦袋一陣眩暈。
“要死了嗎?”滕青山已經看不清眼前了。
這一生一抹抹場景彷彿電影一樣閃過。
幼童時期那快樂的孤兒院生活,和妻子‘小貓’一同經歷西伯利亞地獄般的日子,內家拳修煉,以及一次次的殺手任務……恍恍惚間,滕青山似乎聽到了那首最喜歡聽的歌,宛如他一生寫照的歌——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狂野中……
淒厲的北方吹過……
……
“小貓,我來陪你了。”
滕青山感到似乎一陣寒風吹過,身體發冷,可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笑容。
……
滕青山的屍體變得冰冷,他的胸口早就被鮮血染紅了,那同樣被鮮血染紅的‘小鼎’,在滕青山死去的一瞬間,消失了。可是因為小鼎在衣服內部,根本沒有人發現這一幕。
秦洪靜靜地跪坐在屍體面前,
“他死了。”楊雲站在一旁。
“他,他為什麼救我?”秦洪怔怔道。
“不知道,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吧。”楊雲搖頭嘆息一聲。
“楊頭。”其他隊員立即跑過來,“那毗溼奴死了,自殺死了。他寧死也不肯被我們擒下。”
楊雲搖頭嘆息道:“這毗溼奴受那重創,實力不再,估計本身也不想可憐的活著。”
“到底為什麼救我?不惜自己性命的救我?”秦洪看著滕青山。
“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