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有用嗎?”吳中元反問。
“你是熊族人?”七兒問道。
吳中元點了點頭,這時候姓氏就代表種族部落,他剛才說自己叫吳中元,七兒就猜到他是熊族人。
“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七兒又問。
吳中元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向西走去,七兒來歷不明,不可交淺言深。
他是過去檢視水井的,繡娘也跟了過去。
那口水井在陣法的西側邊緣,直徑約有兩米,井水距地面不足一米,趴在井邊可以夠到井水。
在吳中元打量水井的時候,繡娘湊過來低聲說道,“英雄,你莫要與它多說話。”
“它?”吳中元皺眉側目。
“它不是人。”繡娘低聲說道。
便是繡娘聲音壓的很低,七兒仍然聽到了,可能是對繡娘告密感到不屑,便諷刺道,“我雖是異類,卻不曾做那同類相食的惡舉。”
繡娘既驚且怕,羞愧低頭。
吳中元知道繡娘之前做過什麼,也知道她為什麼要告密,並沒有羞辱她,也沒有看不起她,貪生怕死是世人的天性,他可以堅守底線,卻不能苛求普通人也能堅守底線,又自包袱裡拿出幾個餅子遞給她,然後轉身往別處去了。
地上氣味難聞,吳中元便跳到了樹上,自高處尋了個坐處,依著樹幹皺眉思慮。
他此時想的是這處陣法是誰佈下的,知道他當日把鸞鳳劍藏在這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姜南,還有一個是吳大烈,洩密的應該是吳大烈,之所以作此判斷是因為這處陣法籠罩的區域達到了百丈,也就是三百多米,而且埋劍的地方並不是陣法的中心。姜南是知道埋劍的具體位置的,但吳大烈不知道,他當日只告訴吳大烈他把鸞鳳劍埋在了鎮子東面的樹林裡。
吳大烈肯定不是故意洩密,但這傢伙好酒貪杯,喝酒不是毛病,但貪杯就是毛病了,貪杯其實也不是大毛病,不能喝還貪杯才是大毛病,吳大烈就是那種酒量不行還喜歡喝酒的,能醉的斷片兒,說漏嘴也就不意外了。
是誰自吳大烈口中套出了線索並在這裡設伏?熊族的可能性不大,因為熊族知道他可以控馭大傻自陣外破陣,不過也不能就此排除熊族的可能,因為熊族並不知道他能找到陣眼,即便能夠控馭大傻,不知道陣眼就無法脫困。
此外,還有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就是如果七兒和繡娘說的是真的,這段時間從未有人來此檢視,那就說明佈陣之人並不想抓他,而是想殺他,如此一來鳥族也排除了,因為在他把青龍甲召喚回來之前,鳥族是不敢殺他的。
牛族?應該不是,姜正是個老滑頭,最擅長審時度勢,有姜南在,姜正沒理由衝他下手,能結親姜正絕不會結仇。
三族的可能性都不大,但排除了三族,還有誰想殺他?
沉吟良久,最終決定暫時不命大傻前來破陣,先看看再說,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怕明刀就怕暗箭,必須搞清楚這個用陰招兒下黑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