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牢房,還真的有點害怕,尤其是聽到這個帶著手銬腳鐐,看起來很嚴肅不好惹的傢伙諢號竟然叫做“抽龍筋的哪吒”;我就在想,若木把我帶來這個地方究竟是為了什麼,眼前的這個雖然很厲害,但是明顯比他差了很遠,可是這個傢伙可比我厲害多了,真害怕他一不高興,就把自己抽筋剝皮,再加上他有厲害無比的三味真火,說不定就會把我烤了吃。
越想越害怕,想叫若木放她出去,又不敢大聲喊叫。
就這樣顫顫巍巍的縮在角落裡,祈盼若木早一點來看她,只要在見到他,一定要求他放了我,讓我去自生自滅。
可是我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見到若木再來,其實沒有很長時間,只是身邊有個隨時可能發狂的傢伙,害怕的沒一刻鐘都像是幾十萬年。
到了下午的時間還不見若木來,我知道,如果這邊不發生什麼大事他是不會來的,可這邊能發生什麼大事呢,眼前的這個很厲害的傢伙被鎖著,也不像是能搞出大事來的,我自己嗎,更加沒有這個本事,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給打進去。
最後實在沒轍,就問巡防的夜叉若木的去向,可是竟然聽說若木已經離開北海,那一刻,真的絕望了,真的覺得若木把我帶出來,不是要給我找什麼能保護我的人,就是想把我給眼前的這個吃了的。
然後,我就跟哪吒對面而坐,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他,直到囚焰進來。
那時候若木將囚焰放進來,應該是要囚焰跟我還有哪吒三人搞好關係的,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要我們三個共同面對,所以替我們安排好了一切。
在天涯不歸閣一百年,雖然也見到了一些有修為的妖精,可是見到人的機會可不多,所以對於囚焰的到來,我是既興奮又害怕,畢竟她跟我都是女孩,她來了我就算有個朋友了,可也害怕她跟哪吒一樣的冷漠無情。
囚焰也是若木親自送去大牢的,在見到若木,我很高興,在我心裡若木已經是一種支柱,見他又要走,就大叫道:“若木,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裡,不要跟這個怪人在一起。”
囚焰把我拉了坐下,告訴我說:“不要叫了,攻天在即,他不會放你出去的。”
那時候我完全不關心什麼攻天不攻天的,天道這些我知道自己管不了,不管誰做了三界之主,我都只是南海妖龍,只想在三界中自由的存活。
可是我也知道,三界中的這些大事,有時候是需要犧牲一些人的,可能我就是那個註定了的,所以也就不再反抗。
跟囚焰旁邊坐下,抓過那個罐子抱在懷裡,伸手從裡面拿出果子遞給囚焰:“你要吃嗎?”
她也沒有跟我客氣,接過去咬了一口,慵懶的靠在牆上問我:“你是龍族?”
點點頭,沒有說話。
囚焰繼續問道:“龍族應該是仙,為什麼你的妖氣這麼重?”
“我母親是海外黑龍,父親是南海龍太子。”對我來說,這是一件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因為這個身份,遭受無數災厄,加上父親慘死,母親下落不明,就更加不願意提起。
聽見羽舞這麼說,黑龍公主顯然是聽得觸動了,有了輕微的抽泣。
不過她掩藏的很好,羽舞的修為還不夠,發現不了,雖然騙得過羽舞,但可騙不過冉離,眼前的形式,他正在思索利用之道。
海外黑龍是誰,南海龍太子又是誰,囚焰一個都不認識,‘哦’一聲繼續吃手裡的果子。
慢吞吞的吃完了,伸手過來問我:“還有嗎,再給我一個!”
把整個罐子都遞給囚焰,兩隻眼睛直溜溜的盯住她:“我以為天上的神仙都是不吃東西的呢,就像那個怪傢伙一樣。”
湊到嘴邊的食物又拿開,告訴我說:“天上的神仙也吃東西,不過他們喝的是玉液瓊漿,吃的是龍肝鳳髓,但我不是神仙;我叫囚焰,是哀牢山的一隻狐狸;觸了若木大仙的陣法才被關進來的。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被關進來?”
聽到神仙吃龍肝鳳髓,我就不敢背對哪吒,跟在囚焰旁邊坐下,防賊一樣的防著哪吒,回答囚焰說:“我叫羽舞?”
我被關進去的原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思索了一會,沒有回答她。
嘴裡含著食物,看著哪吒問:“他是誰?你好像很怕他?”
輕輕點頭,也拿一個果子在手裡:“他是天上的神仙,叫哪吒。”
眼前這個被鎖起來的傢伙,是天界大羅金仙哪吒,讓囚焰很是不安,立即十二分戒備:“哦,原來是抽龍筋的哪吒,難怪你會害怕他,不過不用擔心,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打不過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