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到來的是冉離,並且跟哪吒約定極陰之日破陣,營帳之內的其他宵小之輩卻得意起來,他們知道三百年前天姥山的事情,當年哪吒尚未登臨九天,距離大羅金仙也還差的很遠,而冉離已經是三界中赫赫有名的地仙,雖然不是九天仙家,但因為他是鎮元子的徒弟,所以誰都知道冉離的本事不比九天之上的同級仙家差,甚至那些比他高一職位的神仙法力也不如他,可即便是那時候,冉離任就敗在哪吒手上,而且是慘敗打敗,即便傳說有些誇張,但冉離真的就是敗了,這不會有假。
見到他們臉上的自信,囚焰才知道哪吒的智慧,選擇極陰之日,不僅是這是他們的唯一的機會,更因為三百年前的事情這些傢伙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對這一仗立刻信心大增,似乎已經是志在必得。
可事實究竟是怎麼樣呢?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目標是一座大山,這一隻小小的箭就算離了弦又能怎麼樣呢,除非得到神力相助,否則只能折了自己。
明白事實殘酷,囚焰的臉上很是難堪。
當然,這並不影響那些傢伙的得意,因為他們有自己的理解,囚焰跟羽舞的年紀都還小,縱使已經是天道大仙,但是對三百年前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過既然已經約定了破陣的時間,那麼不論這仗多難打,都必須出手,羽舞身為大軍統帥,還是得開口:“眾仙,誰願意去破陣?”
得意是一回事,去破陣是另一回事,何況三日之後是極陰之日,他們只剩下微末法術,連一個小兵都可能殺了他們。
都不敢開口,囚焰上前請戰:“小仙願打頭陣。”
羽舞很為難,她不想讓囚焰去破陣,寧願自己去也不想讓囚焰去,可是似乎並沒有選擇,哪吒沒有發對,肯定是跟囚焰早就商量好的,可是他們的計劃是什麼羽舞還一無所知,大帳之內又都是不成氣候的傢伙,沒辦法,還是先讓他們離開:“眾仙家,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深思熟慮再做決定,要不要去破陣,還是回去想明白再來與本尊說,都散去吧。”
大帳內就剩下哪吒、羽舞、囚焰三人,囚焰也顧不上什麼帝君威嚴,心急火燎的問她兩:“你們在搞什麼,鎮元子的大弟子,要去破陣,有幾分把握?”
“五分,如果青龍趕得及,那就有七分。”哪吒故意把事情說的好一些,這時候,羽舞是這支殘兵敗將的主心骨,她必須有信心,只有帝君有決死之心,這仗才打得下去。
雖然勝敗各一半,但是羽舞還是很擔心,告訴囚焰:“既然這樣,那我跟你們一起去破陣,雖然沒有了武器,可我又若木的護甲之劍還有三萬龍鱗的金身,一戰,未必就敗。”
哪吒看她一眼,帶著訓斥的語氣說:“未必就敗也就是可能會敗,既然這樣,何必還要讓帝君親身犯險。”
“但機會總是大一些的吧。”羽舞說不過哪吒,有些急了,要讓他坐著看兩人去冒險,這很難。
“最大的機會是青龍及時趕回來,你把靈氣傳給他,否則,你去或者不去都只有五分機會,而你留下來,還能穩定軍心,帝君親自上陣,一旦敗了,就全完了,帝君還在,就會就還在。另外從現在起,如果不想我兩被冉離困到你的面前,那你記住一件事,你是三界之主應龍帝君,不是南海妖龍羽舞,也不是什麼金身應龍,你就是三界之主,三界之主該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在三界之主的眼中,兩個神仙的犧牲算什麼,三界才是最重要的。”
哪吒說的很清楚,羽舞是三界之主應龍帝君因為她是帝君,所以即便兩人落敗,她也不能出兵相救,只能固守待援,這是三界之主該做的,也是三界之主必須做的,她身上掛著的不是個人榮辱,而是三界的安危,在三界跟前,哪吒囚焰算不得什麼。
可羽舞不這麼想,在他的心裡,什麼三界之主,什麼三界安危都不值一提,她在意的只是眼前的這兩個朋友,哪怕是將三界拱手相送,也不能讓他們陷入危險。
剛想開口,就被哪吒給反駁回去:“就算你去了有什麼用,沒有武器沒有天蠶衣,黃龍脊給你提供的靈氣也只不過將該發生的推遲而已,但如果青龍趕得及,那就大不一樣。”
這麼說來她只能留下來等青龍,因為如果她去破陣,很可能青龍回來的時候這些所謂的仙家已經作鳥獸散,況且如果在陣法裡面,她是無法將靈氣給青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