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出現了若木,他伸手將她從哪個地方給拉出來,為什麼不重要,但她出來了,再也不用忍受暗無天日的生活,再也不是南海妖龍。
跟隨若木攻天,她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做,打敗觀音?不,有沒有她其實都沒有關係,因為即便沒有應龍,也會有別的大仙打敗觀音,囚焰出手同樣也能打敗觀音。
登上九天,若木讓她做了三界之主,雖然是大家都不願意做才有她的份,可是她真的做了三界之主。
可事實遠遠不如想的好,三界之主這個位置不適合她,坐上去才知道,這個位置上原來有那麼多刺,扎的人痛癢難當。
但不論如何,她還是三界之主,眼下的這一仗非她不可,第一次當將軍,這種感覺,恐懼又興奮,心慌的渾身都在顫抖。但是這種心慌可不能表現出來。
暗中數次深呼吸才將心境定了下來,冷冷的笑了兩聲:“引進來,傳令眾將領上殿。”
羽舞已經沒有選擇,雖然她手下只有幾個不成氣候的妖精,可是眼下也只有這些妖精才能可用,排出一個陣勢,總比孤孤單單的面對這個使臣要好得多,因為出使各方的神仙,法力未必高強,但一定能言善辯。
祭司跟著守軍大大方方的進入大營,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可是越是接近應龍大帳,他的心底就越是發虛。
到了大帳跟前,領路的進去稟報,他才敢呼口氣。
進入大帳,見到大帳之內只有一些不成氣候的妖精排兵佈陣,不由得皺起眉頭。
好在他也是沙場宿將,見慣了各種場面,所以只是一瞬間就將各種情緒壓住,行至中堂,雙手將一份羊皮卷托起來舉過頭頂:“冉離大將軍帳下祭司參拜應龍帝君,並獻上戰表請帝君過目。”
這傢伙還算尊敬,羽舞也不能失了三界之主的威嚴,讓姬子過去拿來。
祭司暗中看了姬子一眼,雖然身著戰衣手握長劍,但印堂無光,身上也不見吉祥之氣,該是靈智未開才是,這樣的凡俗之輩怎能出現在軍帳之中,何況還是帝君親衛。
如果不是前日親眼見到姬子在陣前斬殺了白毛,他真要懷疑眼前的這個帝君,是不是羽舞用了什麼法術幻化來騙他的。
不過此仙究竟有何本事,還是需要試他一試,暗中將法術注入羊皮卷,若是她真的是靈智未開的凡俗之輩,那麼這戰表,她不僅拿不走,反而會要了她的命。
姬子手裡的寶劍動了動,弧度很小,但身為劍主她還是察覺了,劍主跟劍靈是有很大聯絡的,她能夠感知到劍靈的心思,碟殺是要告訴她祭司在搞鬼,讓她小心。
祭司的法力很高,要是他真的對戰表做了什麼手腳,姬子這遭怕是要沒命了。
姬子死了的話應龍一定橫生氣,說不定就會斷了她跟囚焰的約定,這可不行,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只能強行跟姬子合體。
有劍靈附體,姬子也有了相當的法力,祭司不敢太過分,應該就沒問題。
過去祭司身邊,很輕易的就拿走了羊皮卷。
這麼一來,祭司就更加疑惑了,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羽舞看了戰表,冉離在戰表中寫的明明白白,他是代表鎮元子來的,如果羽舞打敗了冉離,那麼就等於打敗了鎮元子,並且說了明日就會來挑戰,如果羽舞不應戰,大軍就要強攻。
已經沒有選擇,那就打吧,將戰表接了告訴祭司說:“明日,本尊出營與爾等一戰。”
祭司來就是為了送戰表的,現在已經完成了使命,羽舞又明顯不打算留他,那就是他該告辭的時候了:“既如此,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