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一切都是從若木攻天開會的,而囚焰是若木的劍奴,得到若木賜予七千年法力卻不能修成金身正果,斷了仙根的妖精,總覺得箇中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許一切的轉機,都在她身上也說不定。
不管這個猜測有幾分依據,但跟囚焰攀扯上關係總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就順著羽舞的意思對囚焰發出邀請:“狐妖囚焰,這天道是你主人從九天諸神手裡搶來的,他的身份太高,將天道交給應龍帝君打理,眼下天界諸事繁忙,你也該去幫手,這保住的,不是應龍的江山,而是你主人的心血。”
聽見哪吒說的,羽舞不得不感嘆,她跟大羅金仙之間的法術已經難分高下,可是羽舞跟哪吒之間的修為,還是差了很遠。
這種心性上的修為,不禁需要長時間的實踐,更需要不一般的悟性,而偏偏這兩樣,對羽舞來說都是很難得東西,悟道需要心靜,可龍族本身就貪圖享樂不善修行,何況羽舞還只有一百多歲,對龍族來說一百多歲還是小孩,加上天涯不歸閣孤身一人,所以要她靜下心來悟道,簡直是比做三界之主更難的事情。
說起三界之主,忽然就萌生了一個念頭,過去哪吒身邊,雙手負背得意的說:“其實這事還有一個解法,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看羽舞的樣子,就知道這個解法肯定是對她有百利而無一害,而哪吒最不願意要的解法,但只要是解法,他就想聽聽,跟羽舞開口:“請帝君指點迷津。”
“本尊禪位於你,或者吉娃,只要你二仙中有一人做了三界之主,這個劫難自然就解了,凌霄殿上的*肅穆,定然壓得住你二仙的慾念。”
“本尊素來無慾無求,何來壓制之說,我答應你在凌霄殿為官,一來是要為三界眾生謀劃,二來是無奈之舉,待天道之外的大神歸來,替我解了這劫難,那時,你做你的應龍帝君,我還是玉皇帝君屬下。要我做三界之主,絕無可能。”
哪吒這邊沒有希望,轉身看著吉娃,誘惑她說:“吉娃,你做三界之主如何,南疆巫師人才輩出,你做了三界之主,正好將世人對巫術的恐懼消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吉娃搖頭,堅決的告訴她:“爺爺助若木大仙登天后即返回南疆,可見天宮並不見得多好,這遭無奈之舉,但我不做三界之主,爺爺也不准我做三界之主。”
羽舞很無奈,可是三界之主的位置,她是真的不像繼續坐下去,吉娃這邊不好下手,而且就吉娃的修為年齡來說也確實不合適,繼續從哪吒這邊著手,問哪吒說:“假設若木元帥醒來,告訴你此事無解,又當如何?或者天道之內無解,又當如何?”
這般情況又當如何,哪吒自然想過,可是眼下,他只能當做有解來算,雙拳緊握,回答羽舞說:“這天道是鴻鈞老祖協同先天五道人創立的,天道之內一切都是他們掌握中的玩物,不能無解,若木無解,只能說若木修為不到,鴻鈞老祖醒來,必然有解。”
雖然他是這麼安慰自己,但羽舞可不願意讓他這麼騙自己,很無情的告訴他:“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比誰都清楚,你兩的這個緣分早已不是天道之內的事情,先天的甘露遇上先天的蓮花,為什麼,依我看,天道為生之前,你們的緣分就已經註定了,只不過幾位先天道人穩住了三界中的這些東西,壓制了你們的緣分,一推再推,這一遭他們的規矩土崩瓦解,所以你們,就面世了,你的的緣分生出來,是註定的事情。”
惡狠狠的看一眼羽舞,雖然很不喜歡她這麼說,可也很清楚她說的都是事實,神探一口氣,看著遠方喃喃說道:“若真是如此,那就等到了那時再作打算。”
那時候還有多長時間才會到來,羽舞不清楚,但是眼下,她想把哪吒推上三界之主的位置,就繼續說道:“何必呢,你做了三界之主,就一切都解決了。”
看她一眼,她的這點心思,怎麼可能瞞得住哪吒,堅決的告訴她:“我寧願下界為妖,與她做一方眷侶,也不願意在凌霄殿上做什麼三界之主。”
這話出口,羽舞就知道此事沒有商量餘地。
而這話聽在吉娃的耳朵裡,無疑是值得高興的,至少它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天道之下,哪吒最害怕的不是她這個命中註定的劫難,或許,哪吒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成仙了道三百年,鴻鈞仙家的條條框框已經刻在他骨頭上,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即便遇到的人是註定的人,也難以有個好的結果。
這裡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羽舞雖然沒有將帝君之位讓出去,卻也得到幾個可以共享歡樂的夥伴,有些無奈,但還是拿出帝君的樣子對眾仙說道:“諸仙家,時辰差不多了,隨本尊會天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