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嶺多奇峰,路徑縱橫交錯,若無嚮導,便是沒有土匪攔路,鏢隊也難過。
“此地易守難攻,非要低頭借道不可。”公羊武奇憂心忡忡,與禪勳商議道。
禪勳看了山上有土匪崗哨,對方已早有準備,此時強攻,必定耗費時日無數,問公羊武奇“兄長可有對敵之策?”
“,此行事關重大,不可節外生枝,煩勞賢弟入賊窩借道,若能成則罷。若不能成,你我裡應外合,定能攻佔山頭,為民除害。”
禪勳在鏢隊中挑選兩名名身手矯健者上山,有嘍囉阻路,遞來黑紗“幾位請了。”
經約莫一個半時辰的路程才停下,摘除面紗,之間見在一庭院中。
院落仿宮廷修建,入門可見正殿,殿中左右兩側各三十六名衛士,手執戟腰佩刀,個個精壯強悍、目露兇光,面帶煞氣。
大殿上有一張龍椅,上座之人鬚髮即白、精神抖擻,此人正是丹朱嶺大扛把子南宮傲,因殘忍兇悍,人送外號~血魔。
要說這南宮傲,真是膽大包天,坐龍椅可是誅九族之大罪,若是讓鄴都的人知道了,恐怕非要踏平這小山頭,將他五馬分屍。
至殿中,拱手行禮“小生北海劍衛,受冀州北冥氏之託保鏢南下,今日路過貴地,素聞大扛把子威名,特來拜會,以求開方便之門。”
南宮傲接過禮單交予左右,狂妄大笑“五百兩黃金真不少,但對於冀州北冥家來說就太少了,與此次的貨物想必也太少。”
這南宮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妄圖吃下北海劍衛連同冀州北冥兩家同保的貨物。
禪勳收起笑容,殿中頓生劍拔弩張之感,退與左右鏢師同在“南宮大扛把子一方豪傑,該不會想憑藉一己之力抗衡北海劍衛連同冀州北冥兩家?”
南宮傲不屑,恥笑之色表露在面“北海劍衛自忘憂之後劉鉞再死,任憑你有奇材,焉能無師自通,寶劍雖好,所託非人。”
原來南宮傲是懷了這等心思,冷笑道“你可知,我便是劉鉞,家師忘憂,贈我禪勳二字。”
南宮傲不信,狂笑道“後生,當我是嚇大的。”
眼下情形,不論說什麼都已無用,唯有一戰以正劍衛之名。
殿中衛士將三人包圍殿外又有一千餘人列陣,禪勳肚子脫身不難,帶上兩名鏢師脫身不易,眼下之計唯有破釜沉舟,殺出一條血路。
二人伸手不錯,矜持半個時辰應不難,若半個時辰援軍不到,危矣。
背水一戰,三人互成倚角,舞動手中刀劍趁著應敵,對方終不能近身。
激戰多時,二人體力漸漸不支,身上傷口猛增,看著倒在劍下的敵人,相視一笑“禪勳大俠不必顧我兄弟,儘管脫身去,搬來救兵屠盡賊人,則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公羊公羊武奇精通奇門遁甲,又久經沙場,知談判難以成功,在禪勳上山之後便已肅清沿途賊寇,部隊推進至賊窩不遠處。
約一個時辰,二人已無再戰只能,禪勳只得一面應敵一面艱難照顧。
酣戰之時,殿外突發巨響,晴天霹靂、山開石裂、煙塵滾滾、屋舍移位,乃是搬山卸嶺之術。
殿中暫停激戰,緊張外望,三人有喘息之機。
煙塵散盡,殿外賊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留地上斑斑血跡,公羊武奇領百餘鏢師持刀待戰,殿中衛士皆驚恐。
鏢師衝入殿中,將一眾衛士盡數斬殺,只剩南宮傲與其親信二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