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聽聞陶侃為勤王討伐軍主帥,現已在尋陽屯兵,遂去投在帳下。
見二人武功不凡,有江湖之便,遂命為特使,入健康伺機救主。
祖氏門庭,聽聞有訪客來,祖道重怒不可遏“叛賊,祖家世代受皇恩庇佑,不見。”
下人通報“此二人面生,又無達官貴人之氣,應非朝廷中人。”
聽聞此言,眉頭緊皺,連問“是何模樣?”
“一男一女,身著秀金大袍,腰佩三尺長劍。”
祖家在江湖中已是眾矢之的,此時上門,若非蘇峻勸降,必是仇家問路。
冠發更衣,腰佩長劍出迎,只需一眼便認出,又以為此事只是巧合,拱手問道“二位大駕,不知所為何事?”
夢梨雨按劍怒喝“尋仇來了,祖道重,你莫不是忘了戴邈滿門,我兄劉玄。”
二人葬身卻已無誤,更不會相信已死之人重生,按劍怒道“二位若是再敢出言不遜,羞辱亡者,休怪道重無禮。”
不知祖道重為何如此說,禪勳攔住夢梨雨,抬頭看祖道重,目露兇光“休要惺惺作態,你且認清我二人,怎來今日上門討債,討要七年前你蠻橫兇殘之債。
祖道重大袖一揮,側身對兩人“吾為天下黎民,問心無愧。”
冷笑數聲,只見寒光一閃,左右便倒地身亡,長劍在祖道重脖頸處問“可還識得此劍?”
見黑鐵玄劍,心中顫慄,又似是欣慰“你尚在人間,家父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輕輕用力刺進鎖骨,皺眉道“你說什麼,祖逖死了?”
眼角含淚,恨恨道“太興二年北伐失策,家父痛心疾首,每每思不得志處,皆悔恨未與君謀,鬱鬱而終。”
一聲長嘯,口吐鮮血,長劍掃落祖家門匾“祖逖,老匹夫你怎能身故。”
見父親身後還要受辱,祖道重出劍欲擊退禪勳,夢梨雨出劍“七年前你滅我滿門,今日,血債血償。”
二人纏鬥數百回合未分高下,府中甲兵趕來將夢梨雨重重圍困。
酣戰之時聞得一聲悽慘聲,祖道重手中長劍斷做兩截,甲兵以劍盾相互,禪勳緩步來,七竅流血,各部經脈清晰可見,面無半點仁慈,似是勾魂奪命使者,所見者無不膽顫。
自知退無可退,祖道重對家兵交代後事,執劍盾對峙“此事與家中老小無關,你我一決生死。”
“吾有誓言,若生,必夷祖逖三族,逐其九族於塞外。”
“我父負你,非他所願,一切罪責皆在於我,今日若放過家族子弟,九泉之下感激涕零。”
未曾予以回答,長劍直指咽喉,只十餘回合便將祖道重擊敗“祖逖三族,唯你可免在我劍下。”
“念在你胞姐情分,饒我兒性命。”
“就讓他去陰曹地府給祖逖傳話,有家兵僕衛相伴,黃泉路應不寂寞。”
“念在血緣情分,況幼兒何辜,饒他不死。”
“父債子還,你欠的,家族妻兒共受。”
語罷,躍至中堂擒來孩提“陰曹地府轉告祖逖,莫要著急投胎,待我來與他清算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