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拿出一張羊皮卷放在桌案上,羊皮捲上畫著奇奇怪怪的符號,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肯定跟破陣有關。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她開口講道:“噬靈禁陣共有四門,與傳統的陣法不同,噬靈禁陣是個死陣,是不能輕易進出的,不只是破陣的人,就算是佈陣的人要想進出,也得消耗不少的法力;四門分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是按照五行排立的,東木西金南火北水土在中央,依五行相剋破陣,金克木,囚焰羽舞,你們跟我一道從東門入陣,火克金,我等仙家之中只有三太子屬火,就要你獨自去西門了,水克火,四海龍君自南門入陣,橫渡將軍,你是若木大仙劍氣所化,不懼怕他的六魂幡,金玉葫蘆及喪鐘三寶,煩勞你跟四海龍君一道從南門入陣,土克水,青龍神主,你從北門入陣,王爺,我等破陣多則百日,至少也需要十日時間,就要勞煩你以軒轅寶劍號召各路神主協助陰間天子與鎮元子纏鬥,莫要給他騰出手來管這邊。”
那個王爺微微拱手:“你已經把軒轅劍從軒轅大帝處借來,勞煩之說實不敢當。”
她點點頭,沒有繼續跟王爺寒暄,對眾人說道:“要破噬靈禁陣,關鍵的是要破了他的法寶,諸位遇到的一定都是自己的剋星,手上的泥球也只能擋住一時,至於結果,實難預料,故而若有不願前往的仙家,也可以理解。”
當然,她這話是對那些四海的後生輩和哪吒招來的妖精說的,這幾個天道大仙,沒有不去的道理。
但眼前的形式很明顯,入陣破敵,成功了就是揚名立萬,不入,雖然能保住性命,但是如果入陣的成功了,那他就是貽笑大方,只能躲在暗不見天日之處,永遠不會有出頭的機會,就算他們不能破陣,但不管是誰做了三界之主,都不會喜歡一個沒有本事還沒有膽量的神仙在自己的手底下辦事,最後也只有在人間做一個小妖精結果。
和名譽尊嚴相比,死亡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一戰,不論如何他們都必須要去打。
噬靈禁陣東門,冉離拱手而道:“得知軒轅異族插手,我就知道一定有你,而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知道噬靈禁陣只有三分把握,大仙,一百年了,晚生恭祝你重見天日。”
她輕輕拱手還禮,回答冉離說:“客氣了,說起來你是鎮元子坐下首席大弟子,我前身不過是一妖精,當下也只是軒轅大帝坐下妖龍,能得到仙尊如此評價,幸甚之。”
冉離的表情很是無奈,有些苦澀的笑容掛在臉上,尷尬的哈哈兩聲:“若是一百年前,或許在下確實敢猖狂在你面前稱尊,但今日。”搖搖頭,似乎是有些恐懼,嘆口氣說:“從來沒有人能在崑崙絕境禪坐百年,就連我師傅或者三清大神也不能,可大仙你做到了,並且完成了三界中最偉大的一項壯舉,從崑崙絕境深淵之中取出媧皇聖母造人剩下的泥土,這是隻有先天五道君才能辦到的事情,若非大仙執念入骨不能悟道,恐怕飛昇天外的就不止一個若木了,冉離自知不是你的對手,這裡有個小小請求,此陣不管誰勝誰負,往大仙能告知媧皇聖母造人所剩的泥土有何奧秘。說真的,我不想跟你為敵,但師命在身,軍令如山,請入陣。”
她帶頭進去,邊走邊說:“若非暗中搞了一些動作,我也不敢來破仙尊的噬靈禁陣,也不敢來破鎮元子大仙的兩百七十張天網,冉離仙尊,敗在媧皇聖母造人剩餘的泥土之上,你也算是不冤枉,而我如果不幸敗了,能為在下出動八件至寶,也敗的不冤枉,此一戰,沒有輸贏,沒有得失,只是你我誰運氣更好而已。”
她這麼給面子,到是然讓冉離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悲哀,輕輕一笑:“那看來運氣不好的恐怕要是我了,至少應龍帝君的運氣一直都很不錯,囚焰仙尊的運氣也是非常的好。”
看起來這個冉離不僅不是討人厭的傢伙,而且是個不錯的大仙,至於現在的形勢嘛,各為其主利益不同而已,囚焰羽舞輕輕拱手行禮:“多謝大仙吉言。”
向噬靈禁陣裡面走過去,已經有一段距離,羽舞快幾步過去她身邊問道:“大仙,冉離為什麼會在東門,難道他對我們瞭如指掌,料定我們破陣的方向?”
搖搖頭,告訴羽舞說:“方才見到的並不是冉離本身,冉離現在應該在陣眼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