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似乎小看哪吒了,哪吒既然能號稱天界第一戰神,自然有他厲害的本領,如果連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都搞不定,那早就被剁碎吃了。
手上掐出手決,口中唸了個什麼咒語,一朵金蓮就將他罩起來,將那個姑娘與他隔離開來,警告的聲音告訴她道:“此物乃是先天金蓮,別說是你,就算你爺爺來了也奈何我不得,三界之中,只有若木及先天五道人才有本事破了它,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雖然能明顯感覺這東西力量強大,但南疆的姑娘執著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絲毫不管他的說辭,使出吃奶得勁要往裡面擠。
這個樣子,讓哪吒也不高興了,輕輕揮一下手,她接觸到蓮花金光的地方立刻就會有針刺的感覺,不是普通的刺痛,而是刺入骨髓的感覺。
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大叫一聲,然後不解的看著哪吒,或許她不明白,她究竟哪裡不好,為什麼他會這麼抗拒她。
就這麼直溜溜的看著哪吒,眼裡飽含對心儀郎君的情愫,想要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地上,滴答一聲,訴說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姑娘最傷心的地方。
她突然哭了,讓哪吒也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收了金蓮,對她做個請的手勢開口道:“坐,你告訴我,為什麼非要纏著我?”
南疆的姑娘在他對面坐下來,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溢位來,她也不去擦,就任由淚水滑過臉龐,哽咽的聲音說道:“昨天我就發現你了,你在雲端的樣子很可愛,若木爺爺說我會遇上一個男子,他是從天上下來的大仙,我會愛上他,但是他不會愛我,如果我能令他動心,天地的規矩就會因此改變,如果不能,我就只能相思一世,最後歸在九幽也不得安寧,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你就是我要嫁的郎君,你愛或者不愛,我今生的命運都是嫁給你,你娶或者不娶,我今生的命就是等著你心動,來娶我。”
這事是若木說的,那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這個男子是不是他還說不定,況且從她的話裡可以聽出來,這段孽緣的結果,就連若木也沒有測算出來結果。
或許不是沒有測算出來,而是沒有測算,跟若木打交道,哪吒算是九天諸神中比較多的,他知道若木的行事風格,他知道若木跟先天五道君不同,他知道若木不喜歡把未來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既然這樣,是別人就管不了了,但如果是哪吒,那他的態度非常明顯,那就是這狗屁緣分誰愛要誰拿走,但是我沒興趣,寧可踩在腳底下,也不接受。
雖然答案有些殘酷,但面對這樣的事情,必須讓她知道這事的殘酷,才是對她最負責的態度:“九天上不是隻有我一個仙劍,這次來的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九天仙家,南疆千里地,更不是隻有我一個九天仙家會來,若木言下之意,你要等的人可能是九天上的任何一個仙家,我勸你,乖乖的等著,不要煩我。如果我真是你要等的人,那不妨明著告訴你,本尊不會對你生出情愫。”
如此決絕,讓南疆的姑娘臉上也掛不住,但是他認定眼前的就是她要等的人,情郎跟前,沒有了昔日驕傲,眼角落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嬉笑著說:“但是我真的覺得你很好呢,你不抱抱我,怎麼知道我不好。或許你抱著我,就不捨得放開了呢。”
這姑娘的風格,在哪吒眼裡簡直是越來越接近不知廉恥四個字,沒有好感,也不想在繼續給她顏面,冷冷的開口道:“若無事,請離開。”
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知道即便她再努力也不可能在這短時間讓他有所改變,嘴角掛起一抹慘淡的笑容,從懷裡拿出一小罈子好酒放在桌子上。
站起身來,想要說點是什麼,卻聽到哪吒冰冷的聲音:“你的東西,一併帶走。”
姑娘雖然開朗,但是被他這麼一連串的打擊,也實在有些受不了,抓起桌子上的酒罈子摔了,哭泣著跑出去。
酒罈子摔碎的一瞬間,濃烈的酒香頃刻間將整個房間充斥,那種香味,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
雖然不喜歡這個姑娘,但是這罈子美酒的味道卻印在他腦海裡,久久不能抹去。
被她這麼一鬧,哪吒也沒心情繼續在南疆呆下去,迫切的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過去敲開囚焰的房門,不太好的聲音說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