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看看,又小聲說道:“我覺得若木也比咱們祖師爺好說話。”
其實楊戩又何嘗不知道,他只怨自己四百年前就歸順了天庭,如今要做叛臣,實在拉不下臉面,另外他是鴻鈞弟子,鴻鈞老祖還未醒來,就不能決定去留。
慘淡一笑,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他這個樣子,哪吒也知道是為什麼,什麼都不再說,只是酒滿殤,醉愁腸。
桌案之旁氣氛十分詭異,四個金仙界別的大仙只顧喝悶酒,一個斷了仙根的妖精拿著果子吃的十分歡快。就像是故意來跟他們形成對比的一樣。
不知道第幾次伸手拿起一個仙桃,哪吒嫌棄的看著她說:“桌案上這麼多東西,仙桃是最差的,你是狐狸,不是猴子。”
一口下去,一個仙桃沒了三分之一,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我是狐狸,不是人,人才什麼都喜歡吃,狐狸還是喜歡果子。不喜歡喝酒吃肉。”
她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讓哪吒瞬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壇酒喝完,平時不怎麼喝酒的木吒已經醉醺醺的,金吒也有些微醺,只有哪吒和楊戩好像還沒啥感覺。
但是楊戩顯然對囚焰沒什麼結交心情,大概是礙於鴻鈞弟子的緣故吧。
既然這樣,哪吒可不想繼續呆在府中喝酒,拿一個仙桃扔給囚焰,問她說:“你能帶我出去嗎?你的法力是你主人給的,他的禁咒你應該能解的吧。”
整個元帥府都被禁制,裡面的人看起來自由,但實際上他們的活動範圍只限於元帥府之內,並且不能使用法術;這對哪吒來說其實是一種懲罰,他雖然修成金身,但心性並不沉穩。
反正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也無聊,想來把哪吒帶出去,只要不惹出事來主人應該不會怪罪,點點頭,告訴他說:“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是我必須給你施加另一個禁咒,禁制你七成法力,並且你要把法器留在元帥府。”
囚焰很清楚,哪吒的本領,如果法器再手上,出去之後如果不受控制指不定惹出什麼事來。
對哪吒來說,能離開已經是不錯的待遇,至於其它的無所謂,答應了囚焰的條件:“沒問題,但是先說好了,出去之後我可以帶著你,但是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你必須聽我的。”
這沒什麼不可以的,他畢竟是大羅金仙,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
兩人協商一致,就離開了元帥府,從裡面出來,哪吒感覺就像獲得新生一樣,伸個懶腰告訴囚焰說:“小孽龍新主登基,咱們去恭喜她,然後我帶你去王母的桃園,那地方平時是不許人去的,這時候王母已經回了瑤池仙境,咱們可以去挑好的吃,然後去人間玩。”
對於大方向上的事情,囚焰沒什麼主張,連天宮有多少殿宇她都還沒有搞清楚,去哪兒的問題壓根就連想象空間都沒有。因此對哪吒的提議沒有任何意義,乾脆爽快的答應道:“好。”
她能這麼爽快,接下來的路程應當也會很愉快,就帶路去了凌霄殿。
在凌霄殿見到羽舞,她正在三界之主的寶座上看著手底下的人忙來忙去,見到囚焰跟哪吒過來,連忙下來。
哪吒在天庭呆了很長時間,對天宮的規矩大概是知道的,從進來看到的種種,猜測原先的規矩沒有對少變化,上前對著羽舞拱手道:“前朝罪臣哪吒,參拜應龍帝君羽舞女皇聖母陛下。”
羽舞將為三界之主,在神職上就高出她許多,囚焰也學著哪吒的樣子,開口道:“下界狐妖囚焰參拜應龍帝君羽舞女皇聖母陛下。”
以為兩人是在跟她開玩笑,笑嘻嘻的過來做個勾搭姿勢。
囚焰沒有多少反應,哪吒卻向後退一步讓開了她熱情的勾搭,拱手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羽舞還沒有看出不對勁來,對他勾勾手指:“三太子,過來,別玩了,我有事請教你。”
哪吒輕微靠近一些,沒有放下恭敬的態度,仍舊拱手作揖的態勢:“帝君陛下有事只管吩咐,但凡罪臣力所能及,不敢推辭,若不能做之事,請帝君降罪。”
他的語氣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羽舞疑惑的看著他,不解問道:“哪吒,你什麼意思,你我也算是交情匪淺,不用這麼生疏吧。”
抬起頭來欲言又止,侷促一些暗自嘆口氣,自嘲一笑開口道:“罪臣多謝帝君,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