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是十二金仙中的智囊,三界中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過去,看得出此子靈根非凡,心下深感可惜,不由得嘆了一句“是我鴻鈞一脈仙人的損失!”
旁邊的幾人聽見了,都看著他問說:“何出此言?”
“此子相貌清奇,只憑一本遺落書籍就能修成不死軀體,銷了死籍,何愁修不成正果金身,若是稍加指點,在我鴻鈞四代仙人種當是佼佼之輩。”
得道萬年,他所語言之事從未錯過,其餘十一位仙家聽了,也不由得惋惜起來;廣成子嘆口氣,朝著城樓上的仙家喊道:“鴻鈞一脈的仙家就不必出手了,盤古幡在此,要收伏我等不費吹灰之力。”
方才一戰,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廣成子所說,均聽得明明白白,畏懼盤古幡的能力,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鴻鈞徒子徒孫,這時候也不敢貿然出手了。
既然他們已經罷戰,少年也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多留,轉身對青龍抱拳行禮:“陣前不是我該在之處,又鴻鈞一脈仙人出手我再來。”轉身縱上雲端,遠遠的去一旁觀望。
十二金仙落敗,對天庭的打擊不小,若是再不主動出擊,就要不戰而敗了。
觀音菩薩坐在蓮臺之上,過來青龍陣前挑戰:“青龍,就讓本座來領教你東方神主先鋒將軍的本領。”
她的本領不在十二金仙之上,與她交戰青龍還有幾分把握;何況看著別人打了這麼長時間,早已手癢難耐。
正要策馬過來,又聽得軍陣後方傳來聲音:“南海觀音,我青龍叔甲冑在身,豈能與你比什麼高低,爭什麼長短,還是讓我來會會你。”
話音落下,軍陣後方龍嘯九天,隨著震天動地的嚎嘯,金身應龍到了戒魔關前,化身一美貌仙子,身著上古崑崙蠶族天蠶仙衣,手握先天黃龍神武千機弓,緩步行來,身上戾氣頗重,又有幾分青澀,比天界那些模組裡雕出來的仙子可好看許多。
與觀音只十餘尺距離,做個射殺你的動作,挑釁的聲音問他:“觀音,可認得我嗎?”
若木早已算計好一切,羽舞對陣觀音菩薩想必也是他安排的,青龍這個東方神主先鋒將軍,只管靜觀其變就好。
觀音識得羽舞真身,卻不曾聽過四海還有這麼一個大仙,不由得疑惑道:“阿彌陀佛,敢問大仙尊號。”
冷哼一聲,斥責他道:“你這男身女相的沙彌仗勢欺人的菩薩竟眼拙至此,識不得你東家,本尊四海至尊金身應龍,你住的珞珈山是我的,四海都是我的。”
識得羽舞金身應龍的身份,又聽聞她是四海至尊,觀音菩薩行個禮到:“原來是東家來了,恕貧僧孤陋寡聞,不知道四海何時出了個金身應龍。”
“果然是欺世盜名,屠狗之輩,你吃我南海的,住我南海的,卻識不得東家,你且睜開眼看清了,本尊乃是一百年前南海龍太子之女,今日來此,是找你報仇來的。”
聽了羽舞說的,觀音眉頭皺起,一百年前南海龍太子之事印象頗深,他被捕,觀音菩薩也有參與其中,羽舞不能找四海龍君,就只能把氣撒到他身上。
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就知道了她的來意,是帶著仇恨來的,金身應龍,龍族至尊,她又身負先天法寶,與她交戰,只三分把握。
沉思對策之時,不由得看了那邊囚車之中的仙家,與若木的這一戰,他們處處受制,總有煞神出來剋制,眼前的這個,必然也是來克他的,看來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只是成敗如何還很難說,對方雖然法力強些,修為卻不如他高深,一戰,未必就敗。
各有勝算,心性就成了關鍵,這應龍尚還年輕,若是亂她心性,就有八九分把我能贏。
想來她父母之事,定是心頭一道傷疤,就以此來刺激她道:“南海太子與妖精私通,本座受南海龍君之請出手將他收伏,四海龍君會審,他仍舊不知悔悟,一方領主落得個悽慘下場,甚是可惜,小孽龍,回頭是岸,莫要走了你父親老路。”
他竟然當著她的面管她母親稱作妖精,羽舞氣得臉色鐵青,千機弓握在手上:“觀音,你欺人太甚,今日,我就要為我父母親取了你項上人頭,讓你正了西方天所謂因果。”
張弓搭箭三箭齊發,三支箭分別向觀音喉嚨、心臟、腹部飛去。
手中柳枝散落幾片葉子擋住了她的三隻箭,輕輕揮手又有百十個金環向羽舞飛過來。
輕輕一揮衣袖就將她的法術破了,扯下一片龍鱗當做飛鏢朝他扔過去,這是青龍教她的,面對強大敵人,如果想要穩操勝券,就用龍鱗當做武器,這一百年的精華在瞬間釋放,大羅金仙也難以招架。
一片龍鱗不足以擊敗觀音,但這一片龍鱗只是個前奏,接著弓如滿月連開十次,每次射出三支龍紋箭。
龍紋箭又名鬼紋屠魔箭,箭幹上紋飾符咒,因符咒起始之處均有龍形,龍紋箭得名而來。
龍鱗的威力很強大,幾乎將觀音的柳枝毀了大半,其後的三十支箭接踵而至,觀音用淨水瓶才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