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手裡拿過來,運起法力用力拉伸,可是這兩根棍子沒有絲毫變化,八千年金身應龍使出全力,是足以將整個天山扯成兩段的,沒想到這兩根棍子這麼硬。
廢了半天力氣,嘗試各種辦法都沒用,兩人累的就地坐了下來,一人拿著一根相互敲擊,羽舞問囚焰說:“這兩破東西是什麼做的,這麼硬,本尊八千年應龍都不能奈何它。”
“看起來像是銀的,可是什麼銀子能有這樣的強硬!只可惜彎了,不然到是一件好兵器。”
看著那已經差不多九十度的兩根棍子,羽舞嘆口氣:“那怎麼辦?這兩破棍子還要嗎?”
把兩根棍子遞給她:“收起來吧,那個怪人是從域外來的,這兩根棍子肯定也是,拿回去給主人看,或許能有什麼發現,而且就這硬度。”
也沒有別的選擇,一圈下來就得到這麼兩個東西,總不能一點戰利品都不帶走吧。
將兩根棍子放入乾坤袋中,從裡面拿出兩個果子,其中一個遞給囚焰:“你說咱兩回去真的會挨板子嗎?”
一口咬了大半含在嘴裡,不太清楚的聲音回答她說:“應該是逃不過的,軍規擺在那,咱兩又什麼成績都沒拿出來,肯定被認為是沒有記住上次的教訓,所以他們三肯定很生氣,估計還得教訓咱兩一頓才行。”
將整個野果扔進肚子:“我倒不怕挨板子,只是當著那麼多人被打屁股,真的很丟人。”
“哦,我沒什麼,我是妖精,妖精不怕丟人。”
裂開嘴,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你真幽默,知道嗎,在三軍將士眼中,咱兩都是將軍級別的人物,當眾捱打,會讓他們覺得咱兩是白痴。”
事實貌似是這樣,但囚焰還是毫不在意的表情:“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元帥是不會給咱兩
派兵的,兩個沒有兵的將軍,已經是天大的笑話。”
同意她說的,鬱悶的嘆口氣:“你說咱兩現在的能力也不差了,好歹給箇中郎官什麼的,咱兩這樣整天出入軍營,對著各種事指手畫腳的,卻又無官無職,真的有點白痴。”
同時傳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兩人都看著對方,然後啞然失笑。
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羽舞乾咳兩聲,跟囚焰商量說:“他是你主人,你去跟他求求情,說不定咱兩能弄個一官半職的,也威風威風。”
囚焰使勁搖頭,仰靠在牆壁上長嘆一聲:“就是因為他是我主人,所以我才更加不能開口,上次在鎬京,我只是覺得好玩應和你說了一句就差點被趕走,再有一次,毫無懸念,我會無家可歸。”
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四海歡迎你,一萬兵甲列隊,放爆竹的歡迎。”
看著她,我不相信的表情:“算了吧,你這四海龍尊都要往外面跑,我還是跟著主人,他在三十三重天宮我也見識天的繁華秀麗,他在人間界我也飽覽大地的千姿百態;總之他去哪我就去哪,劍奴的宿命,就是跟著主人,永生永世。”
明明是很傷心的一件事,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但聽起來應該是傷心的事情,偏偏就是撿了大便宜,羽舞什麼都有,但她就羨慕囚焰,羨慕若木看中她而不是她。
悠長的一聲嘆息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囚焰,非常認真的跟她商量:“不管你要跟他去哪,一定要帶上我,咱兩都是他帶來這個世界的,在這個世界除了彼此也只有他才算得上親人。”
囚焰低下頭,苦澀的笑了,又抬起頭看著羽舞,苦澀的聲音告訴她說:“你有親人,四海都是你的親人,青龍對你也很好,真的把你當侄女的,你跟我不一樣,我是劍奴,而你是金身應龍,我能跟在主人身邊侍奉他,聽命差遣,但他恐怕不會同意你跟著。”
“所以要你告訴我,至於怎麼上車,那就是得看我自己的本事了。”
“可我覺得如果這樣的話我會和你一起被扔下車。”
“怎麼,你要主人,不要我?”
這個選擇題不好選,囚焰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抬起頭看向遠處:“嗯,主人對我不只是救命之恩和授業之恩,還有哀牢山三百年的朝夕相處,我經常會從狹小的孔洞裡偷看他,猜測他的身份,不過從來沒有一次猜對。”
囚焰在回憶那段時間,她被母親藏在若木仙劍之下,一隻連捕獵都不會的小狐狸,孤零零的藏在那個連風雨都遮擋不住的地方,常常半夜被噩夢嚇醒,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嚶嚶哭泣,依靠雜草和雨露生活,偶爾趁著周圍沒別的東西的空檔跑出去,撿兩個野果囫圇吞進肚子。
經過很長的時間之後,它慢慢適應了自己生活,餓了知道找野果吃,偶爾捕食老鼠野兔,困了就躲在仙劍下面睡覺。
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它大多是晚上出來找吃的,白天躲起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