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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有這事?”
“不信你打聽去!”
一個跑堂的小哥搖頭感慨道:“嘖嘖,還以為這太守有多高潔,虧我前兩年還拿他當個神似的看。”
客棧裡賬臺邊上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冷眼看著他們肆意詆毀,似有些不滿,卻到底沒敢說出口。明太守是個好官,但這些事真真假假,也不見得就全是汙衊。再者襄川的風波和鬼神相關,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置喙的。
這世道,好官清官不多,但迫於律法政令為民辦事的官吏也不少,犯不著為了一個明太守丟了自己的命。
雖然阿某也不喜歡喜新厭舊的明沅,但一碼歸一碼,前幾天還感恩戴德地說人家是父母官,結果現在又嚼舌根說人家吃軟飯、假清高,就是葉川白翻書的速度也不如他們變臉快!阿某在樓梯口聽得心頭火起,正想下去教訓教訓這幫牆頭草,卻被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門口的葉川白叫住了。
“怎麼了,我就是看不過眼,替天行道教訓教訓他們也有錯啊?”阿某氣哼哼地回到屋子裡坐下,嚷道。
其實想教訓他們也不全是因為這幫人的這些話,她不過是想洩憤罷了。
段煥從太守府出事的那日早上開始就沒再回來過,只是偶爾傳來幾只通靈的紙鶴傳遞訊息,讓他們兩個繼續關注城裡的事,又不許他們輕舉妄動,只說如果有要緊的事就用紙鶴傳訊給他。連葉川白也不再任由著阿某胡來,時不時地拿段煥來威嚇,怎麼能不叫她煩躁?
提起那傳訊的紙鶴,阿某更不滿了。這紙鶴是段煥少年時自己照著一本無人問津的典籍做出來的,使用時在符籙上寫下文字,然後折成紙鶴形狀便能通靈,自行飛往預定的去處,由預定的人拆開,此外的人,不論有多少本事都攔不下來。這種小東西新奇得很,但她卻因為身為妖而碰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葉川白擺弄,簡直就是煎熬!
“他們又沒把你怎麼樣,你憑什麼教訓他們?”葉川白哪裡能不知道阿某的焦躁,只好耐著性子勸道,“這些人的態度確實讓旁觀者生厭,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想想,你若不是局外旁觀的妖靈,不知道這是有人刻意謀劃的局面,而只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遇到這樣的事情,每天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你也和他們一樣想。”
“……我才不會這麼想!”
葉川白道:“怎麼不會?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很難看地死去,而此時該保護他們的人卻極有可能是幫著兇手一起傷害他們。”
阿某愣了一下,火氣頓時散了個幹淨。和自己、和親人的性命比起來,旁人從前的一點小恩小惠又能算得上什麼?人哪有不惜命的?不然,也不能顯得一些捨生取義的人格外值得稱頌了。她沉默了半晌,才又不服氣地嘟囔道:“那我們很多妖也沒把捉妖師怎麼樣,他們又憑什麼教訓我們?”
“……”確實也有點兒道理。就像很多話本裡說的那樣,捉妖的道士總是喜歡多管閑事,但是不少人就是覺得他們正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