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序？”阿某輕聲重複道。
“你認得他？”
“不啊。”阿某道，“但是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和你說的這個卻不太一樣，大概不是同一個人吧。”
“哦？”
“嗯……我聽說的那個姜辭序是個極重情義之人，為了一個世人口中的‘妖女’不惜放棄一切的呢。”阿某含糊地道。當初姐姐給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她還才丁點大，哪裡有興趣聽這些磨磨唧唧的情啊愛啊的？所以，其實這個故事她只記得個大概而已。
葉川白倒是有興致，追問道：“放棄一切？不知他放棄了什麼？”
“不知道啊，”阿某實話實說，“我也只是聽說的，好像是二十多年前，他為了將妖女救出捉妖師的禁制丟了半條命吧？後來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的確有這事，但他救那女妖卻並非為了情義。那女妖乃是姑逢山上妖獸獙獙，其元神具令天下大旱之力。姜辭序救下它不過是為了奪它元神據為己有罷了。”段煥道，素來古井無波的臉上竟添了幾絲轉瞬即逝的恨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姑逢山的獙獙？那種長著翅膀的狐貍？”阿某奇怪地道，“不會啊，這獙獙元神的力量並不是可以任意控制的，如果他吃掉了獙獙的元神，那麼他也不能離開姑逢山，不然還是會有大旱。”
“但那隻被獙獙確實被剝離了元神，當年宗中有不少人都親眼見到了那獙獙的屍體。”
“啊這麼說來他還吸食妖物元神？”阿某倒抽一口冷氣，道。
“不錯，而且姜辭序離經叛道，不喜歡講規矩。如果是他，這件事很難解決。”
難怪，那這麼看來，他是吸食了蟾蜍精的元神，從而得到了蟾蜍精的毒血……”阿某小心翼翼地道，“這麼難解決，那不如我們別管了吧？”
“不行，”不等段煥表態，葉川白就先斷然拒絕，“如果段大哥都覺得難辦的話，那官衙的人就更難解決了。”
“那和我們也沒關系啊，反正你們在襄川也沒有什麼沾親帶故的人。”阿某小聲嘀咕道。
“……”葉川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一點反駁起好了，“且不看道義上我們該怎麼樣，阿某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的目的並不止於襄川呢？那南城還有阿某的家鄉也會有可能被波及的吧？”
“可是啊！這樣一個不人不妖的怪物，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也鬥不過他吧？而且他如果是真的想做什麼大事情的話，早就做了吧？這都多少年了。”阿某不贊同地道，“再說了，我就覺得他才沒那麼傻呢，肯定是背後有人撐腰，不然單憑他一個人就做出這麼大動靜，豈不是與天下為敵麼？當那些門派、妖谷還有仙啊神啊的都是死的麼？”
段煥點了點頭，道：“不錯，必然不止他一個，而且也許他所求的也並不如我們所擔心的那麼多。”
“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坐視不理了。”葉川白道。
“嗯，”段煥道，“世間萬物沒有能十全十美的，不然也必定活不長久。姜辭序也不會例外。”
“……”阿某有點心塞，他們都決定好了，她還能說什麼？她想了想，決定再努力拯救一下，“你們是不是忘記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