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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川白雖不講究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向來也都覺得自己的心性還算堅忍,甚至算得上是薄涼,從小到大,還真沒為什麼人或事哭過,就是當年祖父葉知恩過世的時候,也只是難過了許久,卻沒有流過眼淚,因為祖父不喜歡葉家的子孫哭哭啼啼的,叫人家看了笑話。
但是這一回卻莫名其妙到連剋制都剋制不住地落了眼淚,也是怪事,興許是因為喝了酒,有些醉了吧。
“葉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葉川白吸了口氣,下意識地抬頭藏住眼眶裡的水汽,道,“梁先生的仇、葉家的仇我一定會報,你先出去吧,讓我歇一會兒。”
“好,那您盡快出來,成親總不能少了新郎官。”
李小北本是無心,可這一句新郎官聽著卻著實有些諷刺。
“……嗯,我知道。”
木已成舟,無計可悔。葉川白只是會忍不住地去想,那隻妖心底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都說他的心比常人要涼,可或許妖根本就沒有心呢?
他在書房裡枯坐了許久,直到兩頰上的淚跡幹了,才找了塊帕子,打濕擦了一把臉。前邊的喜宴鬧得正酣,見新郎官回來,紛紛嚷著要鬧洞房,鬧便鬧了,葉川白也沒什麼興致,就由得眾人起鬨。好在都是一群自詡風雅的文人,即便是鬧洞房,也提不出什麼出格的要求,頂多也就是新房裡頭吟詩作對,答不上來便不肯出去,還一個勁地給新郎官灌酒。
葉川白哪裡答不上來,只是不想與那新娘子獨處,便故意裝醉,錯了好幾回,錯到眾人都不忍心難為他了。最後是季遲意替他們關了房門,臨走之前,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葉川白的肩膀,聊作安慰。他大約並不知道這位小少爺是為了什麼,只是透過他故意裝醉的行為看穿了幾分不情願。
“葉大人。”
眾人離去後,葉川白原本是假裝不甚酒力,這會兒倒是真的被那些人灌得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了,醉醺醺地伏在桌邊,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屋子裡響起,才晃了晃腦袋,撐著桌面坐正。他愣了一下,眉心微蹙,道:“你叫我什麼?”
“葉、葉公子?”那聲音試探著喊道,可話落在葉川白耳中卻模糊地什麼也分辨不清。
“不對,不對……”葉川白掙紮著睜開眼皮去找那聲音的來源,只覺得視線裡的東西晃得厲害,眼前無數道影子重重疊疊,最終都化成一個素衣黑發、眉眼清秀的少女,他搖著頭,道,“不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