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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寒冬臘月,又是逢年過節,荒野間連賊窩山寨都閉門不出了,一路行來自然平穩。只不過這幾人都不是常出門的人,路不熟,就難免兜了好些圈子,一晃眼便在荒郊野嶺過了十餘日,連上元佳節都只能對著叢林荒草度過。
正月十五的傍晚,阿青牽著韁繩到河邊飲馬,其餘幾人幹巴巴地坐在一旁的某棵大樹底下,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時辰不早,天色卻依然不算太暗,一彎圓月高懸,月華如練,卻形單形只無星相伴。
“元宵節卻沒有元宵……也沒有花燈。”阿某嘆了口氣,眼裡泛著幽幽地綠光。
“元宵是什麼?”小狐貍眼巴巴地問。
“甜的,圓的,能吃。”
“我也想吃……”
阿某冷漠臉:“我也想吃。”
“……阿姐你還在生氣嘛?”阿未躍上阿某的膝蓋,滾了一圈,撒嬌道,“對不起嘛,別氣了呀,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惹你的。”
“哼,走開,”阿某別開視線,“找你的青哥哥去。”
“哦。”阿未委屈地低著頭,聽話地往河邊跑。
“……”讓它走它就走?越谷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傻子。
“噗,我現在才發現,好像你們越谷的小朋友都特別喜歡撒嬌?”葉川白坐在阿某身邊,與她靠在一起,低聲地笑道。
“呵,隨便拉出一個‘小朋友’來,年紀都比你爹爹大。”
“哦,是麼,”葉川白毫不在意,壓低了嗓音,湊在阿某耳邊小聲道,“可是就算你年紀比我爹還大,將來不是還得喊他一聲爹?”
“……”還要不要臉了!
葉川白明知故問:“怎麼不說話了?”
“去年上元節你還是蓮子餡的,今年就成了芝麻餡的。”
“這是什麼話?”
阿某聳了聳肩,嬉笑道:“誇你呢,芝麻餡的比蓮子餡的甜。”
葉川白只裝作聽不明白,點頭贊同地道:“那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