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為什麼要死在這裡。江陵和江秦風這兩個混蛋卻可以活下來,明明我只是想寥寥過完餘生而已。老天不公!”江宇烈揹著身後的懸崖不甘心的想著,但是前面龐然大物卻一步一步緊逼著。
“混蛋!如果能讓我活下來,我一定不要再這麼窩囊,江陵兩個人也好,那群蒙面人也好,我會通通向你們討回的。”江宇烈帶著憤怒的不甘跳下了身後的懸崖。
妖獸追到懸崖邊上站住,又低吼了兩聲,然後頗有靈性的望下懸崖,確認江宇烈是否跳了下去。
江陵和江陵風兩人趁著剛才飛快的溜走,逃到半山腰停了下來,江秦風是個旁系的外門弟子。江宇烈再怎麼廢物也是江家家主的兒子,出了事要是被查出和他有關。最後可能江陵有靠山會沒事,但他就慘了。
江秦風憋紅著臉問:“我們會不會有事,江宇烈那個廢物他可能已經死了……我只是個外門弟子,可是受你指使才敢這樣對他的。”
“怎麼?怕了嗎?要是你這麼靠不住,我幹嘛還留著你?”江陵沒好氣的說。
“我……這不是因為怕事鬧大了嗎?我的靠山就是你,萬一你自己都不好交代……我怕……”江秦風很是吞吐的說道,一方面他不敢明著說江陵的不是,另一方面現在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死抓著他不放。
“行了……知道你想表達什麼,聽我的保證你沒事,要是有人向你問起他,就說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們也沒來過後山。江宇烈是自己跑到後山然後被意外出現的妖獸吃了。”
“嗯!只是後山怎麼會有妖獸呢?這個怎麼解釋……”江秦風還不放心。
“這片後山,在深處江家也沒有把妖獸都處理好,現在突然跑到後山崖誰也不能料到。他只能是死於意外,懂嗎?”
江秦風點了點頭,又說:“那我們現在分開回去吧!今晚我們從來就沒出來過。”
……
一夜倏倏而過,在沒人發現江宇烈已經跳下山崖之前,整個江家還是平常一樣。
而跳下懸崖的江宇烈並沒有死,他被樹枝勾住,摔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離地面幾米了,只是下掉的沖力被緩去大部分。但是摔下去的時候剩下的力也夠他受的了。
江宇烈恢複意識抬頭先看到的是手臂上血淋淋的,同時把手臂上一直戴著戴了六年的手鏈一併染紅了。
這條手鏈和噩夢裡發生的事有莫大的關系。
因為這條手鏈是江宇烈的母親留下的,因為這條手鏈,她被人追殺,然後有了江宇烈夢境中的一幕。
聽說原本以為這條手鏈是儲物的寶貝,所以才會引起鬨搶,後來江家的一研究,沒有任何跡象證明它是儲物的寶物。
儲物類的寶物在這個王國裡是比較珍貴的東西,因為煉制這種東西的手法並沒有在這個王國流傳。
後來江家看這條手鏈只是條普通的舊手鏈,於是就把它當作江宇烈母親的遺物留給了江宇烈。自從六年前戴在手上……江宇烈就沒有再把它拿下來,甚至把他看得尤為重要。
“水……這是她的遺物……不能弄髒了……”江宇烈第一個念頭是把它洗幹淨了,從來沒有好好享受過親情的江宇烈,在心裡潛移默化的把自己當成是她的親兒子。前世孤兒,今世的記憶就是在夢裡。
這條手鏈寄託著江宇烈對母愛的渴望,在他的前世,母親是唯一見過面的親人,只是命運坎坷,母親在他還未懂事就死了。
這一世,那個長達六年的夢,更是勾出了江宇烈對母親的那種思念,所以江宇烈也還會怪他的父親,認為他母親的死和他有關。
受了傷的江宇烈,吃力的抬頭望周圍,周圍是一片半荒的草地,看不到水的影子。
江宇烈將自己被撕得破爛的衣服在手鏈上擦起來,然後不可思議的發現,手鏈被血染紅後有些不同。
一條原本水晶模樣的手鏈,此刻居然變得通紅,血居然直接滲進珠子裡。
江宇烈拼命的想把手鏈擦幹淨,突然手鏈上突然傳出聲音:“別擦了……沒用的,這才是這條幻夜手鏈的原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