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皇太后看著瑟瑟越走越遠。
“母后只不過是幫朕處理朝中雜事,怎的這般驚慌失措?好似朕會殺了你們一樣。”亓官昱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每走一步,容皇太后的心裡就越慌張,好像在在敲打死亡的鐘響。
他離容皇太后越來越近,而她剛剛囂張的模樣一掃而空,此時的她更害怕的是亓官昱。
沒人知道他會做些什麼。
在經歷過一場鬼門關的遊走後。
“昱兒胡說些什麼?母后只不過...”容皇太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亓官昱接了去。
“只不過偷偷穿了鳳袍,還是亮眼的金黃色。”亓官昱挑了挑眉。
“金絲線縷,比朕這個皇上還要派頭幾分。”
僅僅是兩句話,底下的人都發出了驚呼聲。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臣們像是長舌婦一般,說個不停。
容皇太后的眼睛眨個不停,她在心中不停的揣摩著一會的說辭。
“哀家真是婦人之仁了...哀家以為我的昱兒不會怪罪他的親生母親的....”容皇太后一邊拿著手絹擦著眼底,一邊發出委屈的啜泣。
朝中大臣的議論聲戛然而止,他們紛紛低著頭不敢在竊竊私語。
但還是有不少人在心底覺得容皇太后的做法不妥。
亓官昱冷眼看著底下的大臣,兩瓣嘴唇一張一合的說道:“大臣們以為如何?”
他們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說了,都是大眼瞪小眼的。
“朕以為朝綱為本!女子不得朝政,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所以為了不泯滅列祖列宗的苦心,小小懲戒以儆效尤。”亓官昱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
“聖上英明。”大臣最終擁護的自然是亓官昱。
無論是剛剛的宗人府左司文旭,還是張千屹都紛紛折腰了。
容皇太后手上的那串珠子轟然崩開,一顆一顆的掉落在地上。
滾至亓官昱的腳邊,亓官昱彎腰撿起那顆遺落的珠子,他纖長的兩根手指夾著那顆珠子遞至簾子後。
算是保留了容皇太后最後的尊嚴,她略帶有細紋的手指接過後走了。
她的耳邊傳來亓官昱的聖旨:“鄭氏容慈,有違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擅自入朝聽政,罰閉門思過三十日。”
容皇太后輕嘲的走出了朝日殿。
不過區區三十日,亓官昱還真是寬心。
——某間小草屋
“我們收拾一下就能在這裡住下了。”念嵐走進一間破爛不堪的小屋子,裡面全是灰塵和小蟲子。
陳嵐兒並不嬌氣,她抬腳踩死了一隻正在努力爬上牆的蜘蛛。
那隻蜘蛛的體液從那一瞬間爆炸開來,留下一片淡黃和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