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昱沒有說話,而是將頭埋在陳嵐兒的頸窩間,他聞著陳嵐兒身上的香味好久沒有這般安心了。
“你...的鬍子扎到我了。”陳嵐兒有些責備地說道。
那短短細細的鬍子正在她細嫩的面板上來回滾動呢。
亓官昱似乎在裝聾作啞,完全不管陳嵐兒說的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每日一碗血我已經知曉了,我欠你的太多。”
陳嵐兒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原來自己做的努力都被他看在眼裡。
她眼眶紅紅,眼尾捎上一抹淺色,莫名有些委屈的掉下了一滴淚說道:“你都知道?”
“我醒來才知道。”亓官昱閉著眼睛正沉醉在陳嵐兒的髮絲間。
耳邊卻傳來陳嵐兒的低聲啜泣,他緩緩睜開眼睛,著急忙慌的將大拇指按在陳嵐兒的眼下說道:“誰欺負你?我定將他們一一拿下。”
“真的嗎?”陳嵐兒認真的看著亓官昱。
亓官昱以為陳嵐兒在說真的,一本正經的抵著門框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就算他財大氣粗,一手遮天你也可以幫我嗎?”陳嵐兒更加認真的說道。
亓官昱聽著有些不對勁,究竟誰還能比他厲害。
他滿口答應:“只要你開心,我都可以。”
“你欺負我。”陳嵐兒撅著嘴巴看著亓官昱。
亓官昱呆滯了好久,轉頭就走了,陳嵐兒還以為他只不過說說而已。
誰知他拿了一柄長劍,朝著自己的手背就是一刀。
亓官昱的手背先是出現一道無形的傷疤,進而鮮血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陳嵐兒大聲說道:“你這腦子究竟裝進了什麼?”
“我。”亓官昱還未來得及說話,陳嵐兒就已經開啟了門,她站在門口對著世襄交代著什麼。
世襄看了一眼亓官昱,點了點頭立馬將藥箱帶了過來。
陳嵐兒站在門口等待,那曼妙的身姿被亓官昱收進眼裡,亓官昱單手扶著受傷的手欣賞著眼前的女子。
但是他忘了自己最近經常熬夜,氣血不足,這點鮮血相較於之前斷不會怎樣,但對於現在的他,還是有些暈眩的。
亓官昱不想讓陳嵐兒擔心,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差點叫出聲來。
他背靠著門,頭上細密的汗涔涔流下,世襄的腳步聲被他聽到。
他立馬擦去額頭上的汗在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勉強站在陳嵐兒面前。
“快過來。”陳嵐兒看著地上一灘血水無奈的說道。
亓官昱將門關上,踉踉蹌蹌的走向陳嵐兒。
陳嵐兒自小學武懂的不少包紮手法,所以此刻包紮傷口的她格外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