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陳嵐兒低垂著頭,雖然肉香很濃郁,可是她可不敢輕易暴露。
“快點。”墨江音量加大,像是脅迫某人一樣。
陳嵐兒拼命的遮著臉,一手胡亂抓在墨江的手上。
老繭佈滿墨江的手,她細滑的玉手微怔想要縮回,卻被墨江抓著,將兔腿成功的塞在陳嵐兒的手裡。
陳嵐兒剛剛還連連拒絕,現在卻已狼吞虎嚥的塞了滿嘴。
“謝謝你。”陳嵐兒一時忘了變音,為了緩解尷尬又轉了奇怪的男音說道:“咳咳,謝謝你。”
墨江沒有應答,只是低聲笑到。
好似甘泉潺潺流動,潤入陳嵐兒的心。
“你對那個新兵似乎很照顧?”眼尖的亓官昱看著墨江與那人拉拉扯扯,有些怪異的問道。
“穩人心才是制勝之道。”墨江一句話搪塞住了亓官昱的嘴。
亓官昱不自覺的被那人吸引了好幾眼,始終納悶為什麼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有問題?
亓官昱雙手交疊墊在後腦勺下,一筆一畫在心中描繪著陳嵐兒的模樣。
“我們明日就能抵達卑陸,不如皇上好好想想明日的重中之重。”墨江與亓官昱一同躺在草坪上。
一個是冷若冰山的男子,一個是正在“發春”的男子。
那畫面別提有多奇特了。
“她吃了那個兔腿了嗎?”亓官昱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墨江陷入無限沉默,舔了舔嘴角說道:“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朕就算再糊塗,也不會認不得自己的心愛之人吧。”夜空的繁星閃耀在亓官昱的眼裡,似星空萬里。
“那你為何不好好問問她的眼睛為何會恢復的如此之快。”墨江唇角一勾,挺身坐起,眼角帶著不可察覺的意味。
亓官昱近日朝廷政務頗多,只記得那天她恢復眼睛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開心。
可是他卻忘了這一年來的頑疾怎麼說好就好了。
他一時語塞,原來他一直以為的恩寵卻連旁人都咂舌。
“我就說你怎麼會捨得不來送我...”亓官昱聲若蚊吟像是說給自己聽。
陳嵐兒不是第一次睡在野外,對於周圍環境還是十分迅速的適應。
只是這野外的蚊蟲實在是太愛她了,不過片刻,就把她叮咬的左一個包,右一個包。
她迫不得己從帳篷鑽出自己的小手手一下一下的拍打著。
響亮清脆的聲音吵醒了旁邊正要休息計程車兵,不少人都探出頭紛紛咒罵。
嚇得陳嵐兒連忙道歉,被叮的直髮癢的手也縮回裡面。
她不知道的是,帳篷前的男子悄然而至,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還有褲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