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且是昏睡了過去,畢竟這等疼痛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心中的執念還真是強大啊。”白鬍子老者不斷的摩挲著鬍子不由得發出感嘆。
“你說這孩子,還真是頑強,與我年輕的時候差不多。”何若看著安靜熟睡的何子牧心裡也在不斷的掙扎著。
“你呀,早已沒有之前那般血氣方剛了,子牧與你這般性格相似,怕是要吃不少苦頭。”白鬍子老者擔憂的皺了皺眉頭。
何若轉而拱了拱手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變成處事圓滑的人,早已被世俗磨平了稜角,還得叫你一聲先生呢!”
“何來先生之說,我只不過是給過你幾本書冊,教過你識得幾個字罷了。”白鬍子老者碾磨著木碗裡的草藥說道。
“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有這般成就,多謝先生成全,為我的鋪子東奔西走,我這才能穩穩當當的接下這米鋪。”何若一說起前程往事眼角的細紋就止不住的顯露了出來。
“無須多言,誰叫你是我的得意門生呢!”白鬍子老者將草藥擺放的整整齊齊。
摞成一沓,放在何若的手中。
“先生,今天可得收我的錢!”何若拿出錢袋就要遞給白鬍子老者。
可他說什麼也不接,看了一眼趴在床榻上的何子牧擺了擺手說道:“以後可切勿這般魯莽,孩子他啊氣虛,禁不起折騰。”
何若手裡拿著錢袋,嘴邊的話再次嚥了下去。
他看著白鬍子老者佝僂著背敲著柺杖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屋子。
心下一暖。
——合歡宮
“皇上...臣妾今日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張樂渝靠在亓官昱的胸膛上嬌滴滴的絞著亓官昱的頭髮說道。
“朕已經說過她了,你就不必再說了。”亓官昱語氣冰冷,但是卻並未將張樂渝推開。
“樂渝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去招惹皇后娘娘...”張樂渝一面楚楚可憐一面將過錯盡數推給了陳嵐兒。
真是玩的一手好計謀。
“朕先走了,還是事情沒有處理。”亓官昱推開張樂渝拍了拍胸脯上的灰塵揹著手奪門而出。
張樂渝氣憤的跺了跺腳,還未來得及站起,亓官昱就早已離開。
亓官昱並未出玉芙宮,而是去了林瑤也的偏宮。
亓官昱輕敲了一下門,耳邊只傳來了林瑤也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吵死了?”
雲朵一開啟門,亓官昱一身黃袍,傲然挺立在門口,周身的空氣忽然凝固。
“誰啊?怎麼都不說話?”陳嵐兒還不知所云的扯著臨近的林瑤也的衣袖一搖一擺的問道。
林瑤也急忙想要用最擅長的唇語說,可是陳嵐兒也看不見啊!
她只能扶額低聲說道:“是皇上...皇上...”
“什麼?”陳嵐兒再次向林瑤也靠去,幾乎整個人都要倒在林瑤也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