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離鴉簡單選了幾樣器具揣入懷中。
“你只要這些?”燕雲霆哼笑道,事先他就說過了,只要不是對他來說意義太過特殊的,想拿走就拿走,他絕對不會阻攔。
“這些就夠了,解咒就用得上這麼多,多得我也用不上。”
穆離鴉從小到大見慣了各種寶物,眼前這些還麼有哪一樣珍貴到讓他一定要據為己有。
“你還真是不貪。”
燕雲霆這話不知是諷刺還是誇獎,穆離鴉回頭看了另一個人一眼,“是個人就會有慾望,只是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讓我貪婪。”
不如說他這一生只有那麼一次不顧一切地想要過某樣東西。
“是朕說錯了,你這個人貪婪起來還真是驚世駭俗。”燕雲霆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個人,“居然想把天上的神明據為己有,某方面來說你和宮中的那個女人還真是像。”
回寺裡的路上,燕雲霆回到了劍中再沒顯露出身形。
薛止一直在沉思,都沒怎麼說話,穆離鴉也是同樣。燕雲霆問得也是他們一直在想的,他們到底要如何對付那個女人?
單一個遲絳或許還掀不起這麼大的風浪,但她的背後還有澤天君這個瘋狂而可怕的家夥。
澤天君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目的才選擇了遲絳這女人作為自己的合謀者?
穆離鴉想得入神,忽然手腕上一緊。他撩開袖口,細瘦的手腕骨上纏著一根半透明的絲線,此刻絲線無言地勒緊了,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痕。
薛止注意到他的反常,“怎麼了?”
“快些回去,宣武將軍那邊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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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離開以後,李武坐著和宣武將軍說了會話。
他們說的都是今後的事情,之前穆離鴉在的時候宣武將軍有些話不好直說,此刻對著心腹總算是開啟了話匣子。
“就算扳倒了那女人,讓那個狗皇帝退位,又能保證不會出第二個帝嗎?”
當今天子唯一的子嗣今年才六歲,根本無法親政。
一旦他淪為那些虎視眈眈豺狼們的傀儡,那麼這個國家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李武看到宣武將軍皺起眉,“將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太苦了,真的太苦了……對於那些百姓來說,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種折磨,沒有希望,更沒有盼頭。誰坐在那個位置都好,反正他們從來不會體恤民心,只會滿足自己的私慾。”
這句話顯然掐中了宣武將軍的死xue。他何嘗不知道這個國家已經從根基處腐爛了?
但是他真的要這樣做嗎?他不懼怕戰火,可是他還是不願將那些已經足夠艱辛的百姓們捲入其中。
“我再考慮考慮,你去休息吧。”
寺院裡的這間禪房內有兩張床,剛好他們一人睡一張。
“那我就先去睡了……”李武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