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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究竟在說什麼東西。他模糊地想,他究竟在說什麼,是在說他的事情嗎?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他心底某個角落又對這個人說的東西起了共鳴,像是厭憎又像是無可奈何。
還有他和秋桐口中的承天君究竟是誰?冰冷的手指落在他的眉心,好不容易聚集起的意識再度潰散,在昏迷以前他聽到那人輕聲說,“沒關系,我也沒想過這個時候就能殺掉你。等我得到了那樣東西再來收拾你也不遲。”
有什麼挾著濃重腥氣的東西靠近了,在生與死的關頭,薛止睜開眼睛,抽出從未離手的劍擋住頭頂呼呼的風聲。
刀劍碰撞時迸發出無數飛濺的火星,他咬著牙用力將那東西格開,順帶著手腕一翻,將劍刃送進了這夜襲者的胸膛。
隨即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劍的另一頭傳來觸感不像人的血肉反倒像粘稠的泥沼,怎麼用力都再難以往左右移動分毫。
就在他想要抽出劍另作考慮時,劍身上燃起了火焰,順著蔓延過去將這黑霧聚合而成的鬼東西燒得連灰都不剩。
“阿止,你醒了。”
穆離鴉手中提著劍,看樣子已經和那些東西打過一輪交道了,一條袖子都被血染紅了,還有些淅淅瀝瀝地沿著指節往下淌。
除了他剩下的便是這深夜中的不速之客。它們披著鎧甲,身軀完全是由黑霧凝結,像是影魅又有些不像,唯有猩紅的眼珠在黑暗中發出駭人的幽光,似乎是被薛止斬殺自己同伴的事震懾住了,半天都不敢再往前。
“果然來了。”穆離鴉甩了下劍,冷冷地注視著那邊,“看到樓下神龕裡供奉著的神像我就懂了。”
“神龕中是他的神像,我見過的。”
在那個光怪陸離的夢中除了與他同行的承天君,還有陰魂不散的另一個人存在。
這個人受江鎮人民的供奉,為他們降下福祉……今日江鎮會變成這般模樣定然也和他逃不開幹系。
他話音剛落,那頭的傀儡們就再度有了動作。它們手臂就是兵刃,銳利的彎刀向著他們砍來,大有要將他們大卸八塊的架勢。
“過來。”
薛止一把將他扯過來護在身後,而手中劍光一刻不停。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在他的身體內湧動,好似他天生就明白該如何處理這些鬼東西。他橫著劍,準備帶另一個人從正門離開,沒想到虛掩著的門推開以後,外邊還站著個人。
“你……”薛止險些沒能收住手中的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提著燈的老婦人。她一句話都沒說,身體劇烈地顫抖,臉龐因痛苦而扭曲,鬆弛的面板底下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蠕動,彷彿接下來就要破殼而出。
“我之前問她,這裡還有幾個人,她說不知道。”穆離鴉在他身後低聲說,“但是我知道,這裡一個活人都沒有。她早就死了,在這裡等我們來的不過是具空殼傀儡。”
她啊啊地叫著,張開嘴,濃厚的黑色霧氣登時噴湧而出,在半空中聚整合人的形狀,在她的身後是數不清的紅色光點,光是看一眼就要人膽寒。
“殺,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唯一的出口被堵死,薛止想不了太多,趁著它們還沒追進來,一劍劈開窗子,摟著穆離鴉翻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