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公平麼?他要害你姐妹的命,現在被發現了,死的人就輪到他自己了。”
作者有話說:
厭勝之術是真的存在的,不過做了點改動
後半夜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薄荷突然發起了高燒,林連翹一會煎藥一會提水,忙得腳不沾地。
她端著藥怎麼都喂不進去,只能狠狠心掰開了薄荷的下巴,嘴對嘴地喂進去。餵了藥以後,她又拿沾水的毛巾一遍遍擦拭薄荷的身體,想要能夠多帶走一些熱度。
可不論她怎麼做,薄荷的狀況都沒有好轉分毫,甚至越來越嚴重。眼見薄燒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就快要不行了,她突然想起那時穆離鴉和自己說過的東西。
他說薄荷的病很有可能不是普通的病,是有人想要害她們姐妹施展的巫術。
“穆公子,救救我妹妹,我給你做牛做馬,只要你能救救我妹妹。”
燒掉了那偶人以後他們就回了房,她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向後院的客房奔跑著。她只剩下這一條路可以走,只要能救薄荷,她能夠做任何事。
“做牛做馬就不必了。”
穆離鴉過去給她開了門,聽著她詞不達意地說完自己的請求,“林姑娘,我能再去一趟你的房間嗎?我懷疑你和令妹的貼身衣物裡混進了些不好的東西。”
聽到他的請求,林連翹愣了下,蒼白的面頰上泛起一絲血色。按理來說,像她這樣的未婚少女是不應該和年輕男子如此靠近的,更不要提讓對方檢查自己的私物。但是隻要想到病得奄奄一息的薄荷,她心頭最後一絲猶豫也沒有了,“沒問題,隨便公子處置。”
穆離鴉摸了摸她的頭頂。
這感覺就像父兄一般,她心頭的惶惑少了兩分,漸漸地安下心來。
“阿止,你跟林姑娘去,看著兩位姑娘,我去去就回來。”
薛止沒太靠近,可他一進到大堂內,先前還手腳不斷抽動的薄荷頓時安靜下來,就像是糾纏著她的邪祟對某樣東西感到了本能的畏懼一般。
穆離鴉去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再回來時手中多了樣東西。
“就是這個。”他將那東西隨便丟在桌上,“我在櫃子的最裡邊找到的。”
藉著油燈的燈光,林連翹能看清是個隨手紮成的白布娃娃。
“是兇喪時用過的孝布做的,邪得很。”
一般人家在葬禮之後會燒掉所有使用過的孝布,死者死得越慘,孝布就越不吉利,是用來下咒的絕佳材料。
穆離鴉三下兩下就把布娃娃拆開成一塊白布,攤在桌子上,露出上頭寫著的字來。
是林薄荷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他沒再多說,順手將這塊孝布放到了燈前點燃,然後扔到了地磚上。
柔軟的織物很快就被火苗吞噬,躍起的火焰中間卻憑空多了幾分青綠色。等到孝布完全被燒掉,昏迷的薄荷身子顫動了一下,發出了今夜第一聲顫巍巍的啼哭。
“有救了。”林連翹連忙撲到她身邊,探了下她的額頭,喃喃自語道,“不……不燒了,居然不燒了,有救了,我妹妹有救了,有救了啊。”
不知是不是消耗過度的緣故,穆離鴉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沁出些細密汗水。
“已經傷到了根本,如果不想留下病根的話,接下來幾年都要好好調理。”
林連翹連連點頭,就差沒跪在地上謝他救命了。
“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們家?”她不敢想,如果昨天下午穆離鴉沒有上門求醫的話此刻她和薄荷又將落得何種下場。
“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