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有些漫不經心的搶奪著佐藤腳下的球,佐藤牢牢的將球控制在自身,她也不在意,只是在思考父親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要親自教導對方。
一個逼近,那孩子慌了手腳,這一瞬她便奪走了球。
「不合格。」組織裡最忌諱的情緒的流露,而這孩子並不懂得拿捏分寸,「少了心。」應該要屏除內心多餘的情感,否則會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
語畢,她轉身離開。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但那孩子不知是擁有什麼樣的魔力,讓她牽掛在心上,偶爾,她會到育幼院教導她足球技巧,甚至是將自己的必殺技都教給了她。
「星蝶,妳知道為什麼我親自帶那孩子嗎?」父親撚熄了手中的菸,「那孩子有『心』。」
「音魄把只有三歲的佐藤帶到我面前,求我收留她。我問了那個小娃娃的想法,而她的回複,讓我想起了妳的過去。」
「她問我,音魄是否會因為她的加入而有任何危險,我告訴她,如果沒有意外並不會。」父親的目光透過了嫋嫋白煙望向她,「妳猜猜她回了什麼?」
見她不語,父親繼續說道,語氣緩慢地:「她說……」
「『那麼,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吐出了一口霧,而她聞著空氣中的淡淡菸味,不語。
「那孩子有『心』啊,妳要我怎麼捨得讓她從此失去,步上妳的後塵?」
*
又是一個三年。
『豪炎寺根本不愛妳!』
這句話,在這六年裡就如噩夢般的不斷出現。
『你信我嗎,修也?』
『妳根本就是個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不顧旁人的冷血之人!』
『妳真的愛過、在乎過人嗎!』
她愛他,可是,他愛她嗎?
夕陽點綴著黃昏,將道路上一絲淡淡春意悄然隱逝在朦朧的夜幕中。
夜更深了,風自大門跨步進來,似乎在匆忙間又從視窗跨步出去,只留下了一臉迷疑的清涼和一串鈴聲。
輕輕的,男人的房門被推開,鈴鐺聲伴隨著每一個腳步響起,在床上熟睡著的男人毫無所覺,直到「喀」的一聲,房門被關起,他才微微皺起眉頭,眼皮終於開了一個縫隙,在看見人影後,驚得翻身坐起!
「……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