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霜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柳依被抓,本就氣氛的他自然是靜不下心來,不過血雨晨這麼一說,陸霜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他那攥緊的拳頭跟那滿含殺意的眼神顯示出現在的他隨時處於爆發的邊緣。
兩人就這樣一直走到大廳門口。那烏孫圖才帶著三大護法笑臉相迎。只是這微笑背後藏著什麼樣的心思,恐怕只有本人才會知道了。
“兩位辛苦了,將你們請到我青蓮幫真是不容易,酒水已備,還請上座。”烏孫圖笑著說道。但其身後的三大護法皆是怒目而視,顯然為其四弟的死耿耿於懷。
血雨晨彷彿沒有看到,對著烏孫圖說道:“烏孫幫主心意我領了,只是我二人並非探親,也非訪友,這酒水自然是喝不得的。”
“誒,來者是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況且血盟主年輕有為,我仰慕已久,如今見到感覺傳言非虛。血盟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烏孫圖一席話若是常人聽了定是神色得意,忘乎所以。但血雨晨非常人,不喜反怒,冷冷說道:“傳言烏孫幫主豪爽好客,現在看來好客是真的,但這請人的方式卻比較特殊,而這豪爽,我卻只看到了奸猾,難道傳言是假的?”
此話一出,不但烏孫圖臉色一沉,身後的三大護法以及青蓮幫眾一個個怒目而視,有的甚至已經拔出兵器,劍拔弩張。
但這烏孫圖能做到幫主也有其過人之處,當下咧嘴一笑說道:“我四大護法本是迎接血盟主,如今折損一員,血盟主又作何解釋?”
“烏孫幫主竟然這麼濃重地迎接我,我當然也要送還烏孫幫主一份大禮,我們中原人有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血雨晨反唇相譏。
“哈哈”烏孫圖怒極反笑道:“竟然如此,我當收下這份大禮,不過那位柳姑娘...”
“給我把人交出來,不然我當平掉你青蓮幫。”陸霜打斷道,說完拔出九轉連環刀用力往地上一插。頓時一條裂縫直開到烏孫圖腳下方才停止,由此可見陸霜內功之深厚。
四下青蓮幫成員一片嘩然,烏孫圖也是大駭,轉而冷笑道:“血盟主,你這位朋友脾氣好生暴躁,你我本無仇恨,只是受人之託罷了,既然如此那麼想要那柳姑娘憑自己的本事吧。”
“受何人之託?柳姑娘又身在何處?”血雨晨釋然:這青蓮幫與自己並沒有瓜葛,無緣無故得罪自己定非偶然,看來這其中定有內幕,當下問道。
“前者不便多說,但是那柳姑娘嘛,當然就住在我們青蓮幫的青蓮池中,你們跟我來吧。”說完當先走去。那上揚的嘴角卻顯露出此人的陰線奸猾。
聽得此話,血雨晨不免有些失望,但還是緊跟而上,四周青蓮幫成員皆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但也有人搖頭嘆息,這些人都是些惜英雄的正義之士,他們心裡卻是為血雨晨二人感到惋惜。這其中有一人叫做張少真,因不屑這種手段而獨自離開了大廳,邊走邊嘆息。
在其走往住處的路上,夢熙正好也是閑來無事瞎逛,侍女小萱自然是寸步不離左右。不過現在的夢熙是一身勁裝,易容過後真似一高手一般,遊玩之際忽然見一男子唉聲嘆氣,不免心中好奇,便吩咐小萱上前詢問。
“這位大哥,我家公子問你為何唉聲嘆氣,難道是家裡有啥急事不成?”小萱問道。
“倒不是家裡有事,只是血盟盟主年輕有為,卻要亡命於此,故而嘆息。”說完也不管小萱徑自走去。
小萱未在詢問,將這句話轉告與夢熙,夢熙也未在意,正想繼續玩耍,突然一個塵封幾年的名字映入腦海,眼看那張少真即將遠去,突然快速奔了過去攔在前面問道:“這位大哥所說的血盟盟主叫什麼名字?”
“當然是無情公子血無情,難道血盟還有第二個盟主嗎?”張少真驚訝地說道。
“血無情”這三個字讓夢熙如遭電擊,想到那一年在酒館中的救命恩人不也叫血無情嗎?來不及多想,夢熙向此人問及血盟盟主的模樣以及青蓮池的方位,卻正好與那人相符,而那青蓮池就離自己住處不遠,當下心急如焚,未等再問,這張少真自己卻說了出來:“這血雨晨要去救一個什麼柳姑娘,而這柳姑娘卻是被關在我幫青蓮池中,眾所周知青蓮池機關重重,若無地圖,簡直就是九死一生,你說這血盟盟主還能活命不。”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此地。留下夢熙愣在原地。
“小姐...小姐...”小萱喊道。只是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正想喊第三聲,夢熙突然往回跑去,小萱只得跟緊在後面。以為夢熙想回住處,哪知此去方向不是別處正是雲夜所在廂房。眼看著夢熙闖了進去,她只能在外面幹瞪腳了。
“大哥,你上次烏孫幫主給你的那塊地圖呢?借我玩玩。”夢熙氣喘籲籲說道。
“在那邊,你要這個幹嘛,這個地方可不是你去的地方,你想玩我讓葉元青帶你出去玩。”雲夜顯然對自己的妹妹很疼惜,指了指桌上的地圖說道。如果他知道夢熙是為了救血雨晨的話,恐怕打死他也不會將地圖交給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