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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恩怨幾時休,未達目的不停留。
血雨腥風鋪骨路,須知前路無盡頭!
血家被滅,訊息不脛而走,青風城一片嘩然。曾經輝煌的血家,如今已是殘破不堪,雖然被暴雨洗涮過,但從地面殘留的血水仍然可以看出,先前的大戰是多麼的慘烈。血家四周,人影閃動,有前來打探的探子,也有尋常百姓人家,甚至有多人跪地痛哭。血家樂善好施,如今落到如此田地,讓人唏噓不已。
“哎。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這麼一個大家族就這樣沒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是因為血家老三血林飛的叛變導致的,人心叵測啊。”
“雖說血家是青風城的大勢力,但是對四周鄉民卻也不錯,真是可惜啊。”
“是啊,看來這個江湖又要大亂啦。”
“哎?你們聽說了嗎,據說這次血家二當家跟血家大公子,並沒有被殺,逃了出去,躲過了這一劫。”
“是有所耳聞啊,我聽說,現在天狼幫、程家、吳家還有毒軒在重金捉拿那二人呢,看來也是兇多吉少呀。”
青風城,一個名為晨風客棧的酒館中,一個個的酒客大聲地議論著,有江湖俠士,也有平民百姓。而這只是茫茫江湖的一個縮影,不難發現,這次的事件已經引起江湖的動蕩。
酒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跟一個十歲的少年,正吃著簡單的飯菜,靜靜地聽著這一幕。這老者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粗麻布衣,一根比一般柺杖粗一點的木棍橫放在腿上,左手輕輕按著,沒有挪動。而那少年亦是一身布衣,頭發淩亂,只是那空洞、木然的神色,讓人感覺不該出現在這個年齡段的孩童身上。這一老一少便是喬裝打扮的血林天跟血雨晨。
聽著四周的議論,看著侄兒那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神,血林天滿是擔憂之色。他已經帶著血雨晨逃亡了五天,可是依然無法躲過追殺,不得已,他又回到了青風城,一來血家平日對青風城鄉民不錯,就算被人發現也並不那麼棘手,二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暫時留在這兒避過當前的風波也只是一時之策,且街上到處張貼自己跟侄子的畫像,雖然喬裝打扮,但是拖久了難免會被人發現。血林天知道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兩個人分開,可是這樣雖然安全,血林天卻是實在放心不下侄兒一個人,此時的血雨晨看起來跟一個傀儡差不多,除了每天比以前更加勤奮練功外,別的一切事物不聞不問,五天內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且都是向血林天請教武學方面的問題。這幾天血林天用盡各種辦法,想讓侄子振作一點,可是回答他的仍然只是那句,“我沒事”。這讓血林天更加擔心不已。
一個月後的黃昏,一個不知名的山洞裡。血林天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血雨晨的身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胡須雜亂的交織在一起,那萎靡的氣色看得出他這一個月來很疲憊。原因無他,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半月前,他們被人舉報,不得已,再次踏上了逃亡的路途,途中被狙擊不下十次,都有驚無險地挺了過來。血林天知道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擒住,於是在上一次差點身死之後,他終於狠下心來做出了思考許久的決定。
他神色嚴肅地看著血雨晨堅定地說道:“晨兒,你看著我。”
血雨晨木訥地抬起了頭,機械地看著自己的二叔。
“晨兒,你父親昔日將你託付給我,讓我好好照顧你,可是至今我還帶著你四處流亡。”血林天心中苦澀。
提到父親,血雨晨空洞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神采流轉,可是下一刻,又是那麼地暗淡無光。
血林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道:“你父親當時要你以後學會獨立,不要傷心,而你現在這個樣子,怎能讓人放心,你可知你的一言一行你父親母親都在看著,你難道想讓他們在天上也不安心嗎?”
聽著這些話,血雨晨想著曾經的一幕幕,想起母親最後那彷彿看著自己的沒有瞑目的眼睛,兩行眼淚情不自禁地滴落在石板上。終於,那幽幽的黑洞閃出了久違的亮光,映照著淚滴是那樣的晶瑩,卻又那樣的憂傷。任誰在經歷了至親的離去都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只有八歲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齡伴隨著的是歡聲笑語,是父母無盡的關愛與呵護,是與滿村孩子無憂無慮玩耍,而血雨晨所擁有的只是八年的父母相伴,真正擁有回憶,能記起的或許也就那三年的光陰,短暫的三年卻已成了這輩子最後的美好回憶。
“二叔,父親還說了什麼?”血雨晨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幽深,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