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為何不把士兵分為三列,遇到敵人之時,首先讓第一排處於佇列1、3、5、7、9、11等位置計程車兵射擊,緊接著是處於佇列2、4、6、8、10、12等位置計程車兵射擊;第一排士兵在每次射擊之後,馬上把空槍遞給中間一排士兵,並接過已經裝好彈藥的火銃;中間一排士兵從第三排士兵手裡接過已經裝好彈藥的火銃,同時傳給第三排士兵未裝填彈藥的火銃;第三排的主要任務就是裝填彈藥,如此以來就能提供連續不斷地射擊”,張晨摸著下巴回憶著說道,全然未發覺已經驚地目瞪口呆的宋忠和王淼。
“張兄…”王淼拍了拍腦袋,感覺像是在夢遊。
“小侯爺真乃天縱奇才!”宋忠常年帶兵,稍加思索就明白了這種射擊之法的可怕之處,如此以來,還會畏懼騎兵沖鋒麼?想通了這些關節,宋忠更是激動,“小侯爺真是天生帶兵的料,老侯爺後繼有人了。”
“啊?那啥?不是…有這麼誇張麼?”張晨張著大嘴,難以置信,“這有什麼?難道以前沒有人想到過這樣麼?”
張晨卻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思維誤區,人一旦進入誤區就很難扭轉過來,人們太習慣弓箭齊射的威力,卻忽略了火銃未必適合這一方法。所以一經張晨點出,宋忠便豁然開朗了。
“姬副將!”宋忠對著那個瘦高個將軍喊道。
“末將在!”那瘦高個將軍道。
“以後就按照小侯爺的提議練兵,知道麼?”宋忠道。
“屬下明白!”那瘦高個將軍扭頭對張晨道,“末將姬銘鑫對小侯爺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以後還望小侯爺多多指點!”姬副將一臉誠懇道。
“慢著,你叫什麼?‘氣門芯’?”張晨一臉詭異道。
“屬下姓姬,名銘鑫?豫州人氏,小侯爺這有何不妥?”姬副將十分迷茫,不知道這位小侯爺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
“額,沒什麼,很妥當,很妥當!小子剛才聽岔了,呵呵…”張晨趕忙搪塞道。“姬將軍,軍中的工匠能否改進火銃呢?比如用打火石代替引線燃燒呢?如果這個目的能達到,火銃加快射擊速度,裝填彈藥變得容易了許多,士兵就可以一個人迅速完成裝彈射擊,這樣以來還可以考慮站跪臥三排射擊陣法…”張晨娓娓道來,姬銘鑫用心記住後,拜謝後轉身就去和工匠師傅商議去了,他心中對張晨的崇拜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夏京城金鑾殿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徵虜大元帥率軍浴血奮戰,終於擊潰匈奴,收複失地!”眾大臣紛紛向李晟慶賀道。
“恩,老侯爺果然老當益壯,威猛不減當年!真乃我大夏之幸也!”李晟也很高興。
“啟稟皇上,徵虜大元帥收複失地,居功至偉,然而對西域十六國被匈奴攻陷視而不見,實在是陷皇上,陷我大夏於不義之地。”婁克敵打斷道。
“嗯?!”聞言李晟微微有些皺眉。
“婁尚書所言極是,我大夏向來以仁義和誠信立國,如此行徑實在大為不妥。”一位大臣附和道。
李晟剛要開口斥責,忽然想起那日國師的話,不禁有些猶豫,遂閉口不言。
婁太師察言觀色道:“皇上,匈奴既已擊潰,戰事已無,大軍在外早已疲憊不堪,不如撤軍休整,皇上意下如何?”
“額,婁太師所言極是,就如太師所言。”李晟點了點頭,心裡有些落寞。婁太師一直在結黨營私,他心裡是知道的,然而因為是外戚至親,也沒有抓到什麼把柄削弱他,只好給予張家軍權制衡婁家。婁家固然是狼,焉知張家不是虎?張家潛伏如此強者,究竟有何目的?李晟站在宮殿城牆上望著遠方,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