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項天緩緩抬起虎魄刀語氣平淡道:“這位姑娘,在下勸你還是走吧!虎魄刀不喜歡女人的鮮血!”
“哪裡來的神經病!”淩飛雪竟是絲毫不領情,炎芒頓時猶如雨點一般的砸向了項天。
眼見無法善了,項天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握刀不退反進,猛地沖向了淩飛雪,就在炎芒即將刺到的時候,他驟然劈出一刀不僅破了無數根炎芒,還順勢劈向了淩飛雪的脖頸。這一刀快的可不思議,淩飛雪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刀已經架到了脖子。刀勢餘威尚存竟然吹斷了一縷雪白的秀發,並在淩飛雪的玉頸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姑娘,我真的不想傷你性命,不要逼我好嗎?”項天語氣誠懇道。
淩飛雪面沉如水,正要開口卻忽然感到眼前一花,一個黑影詭異的出現在了項天身後。“項天……小心!”在地上癱躺的山中老人大聲喊道。項天只覺得脊背發涼,急忙回刀格擋。“砰”的一聲,他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震出了數丈遠。好容易項天才止住了體內不停翻湧的氣息,不由得暗贊道:“好強的力量啊!”
望著眼前這個酷似張晨,渾身上下黑氣彌漫,眼神半清半濁,背後長著一對黑色翅膀的怪物,淩飛雪遲疑了片刻喃喃道:“晨……晨郎……”
不料這個黑色怪物渾身殺意沸騰,似乎不認得眼前的淩飛雪,只見他手臂微抬,手掌上的符文散發出了詭異的光芒。“淩將軍,小心!”周德興見狀趕忙一把撲開了發呆的淩飛雪,“淩將軍,張晨好像被邪魔附體了,這會他認不得你啊!”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要死!”忽然間張晨雙翅一陣,一股彌漫的黑氣隨即揮散開來,瞬間將四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功力稍差者竟直接被腐蝕成了一堆白骨。
“糟糕,這些黑霧會吞噬人的精元!項天,快阻止這個怪物!”只見山中老人趕忙唸了咒語,一道金光瞬間便罩住了自己和獨孤燕。
“是,先知!”其實不用山中老人交代,項天已經感覺大事不妙了。他凝神屏氣運起殺神九訣猛地劈向了張晨。不料張晨連頭也未抬,只用一隻手便接住了這雷霆一擊,緊接著他大吼了一聲,與項天纏鬥到了一起。“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項天越打心中越駭然,剛才的一擊他已經用了七成的功力,竟然沒有傷到眼前這個怪物一絲一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項天感到這個怪物的力量越來越強,自己的每一招都要消耗巨大的內力。
“不盡快讓張晨恢複心智,今天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到這裡啊!”山中老人環視了一圈,緩緩走向了正在奮力運功抵住黑霧的周德興和淩飛雪面前。
周德興見狀霍然抽出了寶刀大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山中老人嘆了口氣沉聲道:“老夫是來尋求兩位結盟的!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不讓張晨盡快清醒過來,我們都難逃一死啊!”
“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去傷害晨郎的!”淩飛雪秀眉一皺斷然拒絕了。
“唉,女娃娃呀!老夫不是讓你傷害張晨啊,而是讓你喚醒他!老夫是在幫他啊!原本老夫就打算讓張晨繼承浮塵,此時又怎會傷害他呢?”山中老人無奈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淩飛雪將信將疑道。
“老夫騙你一個女娃娃幹嗎?”山中老人不爽道。
只見淩飛雪盯著山中老人看了半晌,見其似乎真是很關心張晨的安危。神色頓時也柔和了許多,於是她擔憂地問道:“你知道晨郎這是怎麼回事嗎?”
“唉,老夫有生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過老夫猜想張晨應該是吸收了乾坤陣裡屬性相反的法力,從而使神志出現了混亂!”山中老人撫著胡須分析道。
“那有什麼辦法讓張晨情形過來嗎?”周德興望了眼四周的草木似乎已經開始枯萎了,頓時焦急萬分道。
“莫急!”只見山中老人喃喃唸了一段咒語,手中隨即出現了一片閃閃發亮的小雪花,“這是冰心咒符!找尋機會貼到張晨的眉心,應該可以讓他清醒過來吧?一定要看準機會啊,老夫沒有精力再施法了!”
淩飛雪恩了一聲便接過了冰心咒符,咒符剛入手一股冰涼舒爽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她抬頭望去,遠處的張晨已經將項天死死壓制住了。漸漸地項天也打出了怒氣,他自從練成殺神九訣出山後,何曾遇到如此狼狽的局面。只見他猛地一咬舌尖,將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到了虎魄刀上,虎魄刀頓時變得鮮紅無比,與此同時項天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陰森徹骨的殺氣:“來吧,怪物!以吾項氏一族之血祭刀!”
張晨似乎也感受到了虎魄刀的威嚴,嘴角邪魅地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了。只見他翅膀大展,向後一躍,退出了項天的攻擊範圍外。
“怪物你也知道害怕嗎?”項天眼神冰冷無比,猛然一刀劈向了張晨。虎魄刀在張晨的身前遇到了一層黑色護盾的阻擋,只見刀鋒與護盾發生了劇烈的摩擦。“死吧!”項天一咬牙又往虎魄刀噴了一口鮮血,頓時刀芒大勝,瞬間劈到了張晨的肩膀上。張晨痛苦萬分發出了悽厲地呼喊聲,就在虎魄刀劈中一瞬間,他也正好踢到了項天的小腹上。只見項天在空中飛了數十丈遠,最後墜落到了遠處的叢林中,看模樣是兇多吉少了!
“就是現在!”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淩飛雪縱身一躍,將冰心符咒貼到了張晨的眉心。張晨微微一怔,旋即跪倒在地閉上了雙眼,四周的黑霧也開始漸漸消散……